《上海女知青的回忆》(6)

  我终于穿好了自己久违的衣服,虽然下身黏糊糊得难受,但毕竟穿的整齐了。我向他要了这些军装,丝袜还有高跟鞋。他见我喜欢就拍胸脯保证以后有出国的机会给我多买点,但嘱咐我平时别穿出来。我当然知道这些资本主义的东西不能露在外面,但我还是很喜欢。我任由团长搂着自己的腰,坐上他的军用吉普车回去了。

  到了门口,自然是被团长一顿轻薄,他竟然不怕我刚给他口交过,一顿热吻,老家伙功夫还不错,亲的我的舌头都快开花了。就差没在车上又肏一次了。

  衣衫不整、浑身发软的我回到了寝室,其他九个姐妹虚伪的上来问候,我简单的说了一句:“我没事了。”就脱光了衣服,简单洗了洗,一头扎在床上睡了……

  后来我才知道,吴团长,河北人,老婆是东北人。他还长期霸占了两个北京女知青,我是他第三个情妇。也许尝惯了北方妹的他对我这个南方女性更加喜欢吧,我被宠幸的次数也更多。

  没多久,我怀孕了,我告诉了他,但我已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因为时间差不多就是我和连长被人发现的那几天。他知道了竟然不顾老迈的身体一天数次与我发生关系,后来我才知道是为了让我流产,但没有成功,一天他竟然趁我不备,用穿军靴的脚,猛踢我的后腰。我终于流产了,但也留下了后天性不育症。他的残忍让我害怕,但我每天都要这样屈辱的活着。

 

 

 

  上海女知青的回忆 4、色狼低头伏法

 

  后来像我一样被奸污的女知青实在太多,不知道谁把消息捅到了中央那里。中央下来检查组终于查明了很多事实。

  我的第一个男人,那个色狼连长,他被列入第一批军事法庭判处死刑的名单之中。他叫张国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名字。当他被揭露出来押赴刑场执行枪决时,在橡胶林中共有十几个女知青在他的兽欲中失去了贞操。与他一同执行死刑的还有某师独立营营长贾小山。这个一九四二年参加革命的现役军人曾向全营知青宣布:“晚上八点以后谁也不准出来瞎逛,否则就是不好好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而他坐着全营唯一一辆北京吉普车,不分黑天白天,在全营各个连队乱串,看上漂亮女知青就利用职权搞到手。他在公路上开车,碰到教导员搭车却不停下。这个恶霸式的人物直到听见宣判他死刑的判决书,才明白革命资历和绿军装也救不了他了,不觉瘫倒在地。我的第二个男人第十六团团长吴金贵被给予开除党籍军籍,并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后来他在改革开放后被释放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如果知道,我一定杀了他。

  而后,凡是被揭出了与女知青发生过关系的非知青人员,一律判刑或给予处份,这是在一个极端的年代所必然采取的极端方式。

  定案方式也并不复杂,只要调查组看到揭发材料,到被奸污的女知青那里进行了解,女知青点头承认,男当事人便可以被拘捕了。

  开始,还要对女知青进行妇科检查,后来传下来一条指示:对女知青进行妇科检查也是一种变相迫害。就把这条手续也省略了。

  那个捉住连长的副连长被平反了。

  云南生产建设兵团第十六团共二百余名现役军人,先后判刑及处份的三十余人。

  揭露出来的奸污女知青的手段之恶劣,也令人发指。

  被奸污的女知青身心受到严重伤害,有的留下妇女病,有的终身不育,有的成了色情狂,有的成了性冷淡……所有被奸污过的女知青心灵上都会一辈子有一块无法痊愈的伤痕。而我,就属于终生不育的。

  这些账仅仅记在那些色狼身上吗?难道没有其他的责任者吗?

  日军占领南京时奸污了两万名妇女,成为震惊世界的惨案!

  而数万女知青惨遭奸污,不应该让历史和人类记住这悲剧吗?

  当时为了使我们这些已经被众人知道的被奸污过的女知青们不因屈辱而难以生活,上面又下了一道命令:可以让我们在全师范围内自由调动。但是,调动的结果也并不佳,因为凡是单位新来一个女知青,大家立刻就明白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按照中国的传统观念,无论是被奸污还是与人乱搞,吃亏的都是我们女知青!

  那些由农村上大学、提干、入党的女知青们,不管她们如何清白,也会被人联想到是付出代价换来的,尤其比较漂亮的女知青。

  在任何一张中国地图上,都可以找到河口县城,它和越南的老街市仅一河相隔,中间由一座铁桥接连。

  一九七五年的某一天,驻地在河口县城的云南建设兵团第十六团进入了空前的戒备状态。在方圆十九里地内的所有交通路口都安设了路障,有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的民兵和端着冲锋枪的解放军战士站岗。

  一大早,数千建设兵团战士便在一种紧张气氛中集合起来,从各个连队出发,通过一个个哨卡,穿越密密麻麻的夹道持枪者,来到一个山坡下。这个山坡平时并没有什么特殊,上面同样是一层层梯田,梯田上长着稀疏的实生橡胶树,山顶处有一块保护原生林,有着竹丛和荒草。

  但现在他们回过头去,看到十几挺轻机枪和两挺重机枪的枪口以俯视状态对准山坡下。这些戒备都只是为了能够安全地召开一个公审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