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女郎的陷落(3)

 

 时间推移。被ID博士下药的事,奇迹女郎已经不以为意,因为她太忙碌了。在邪恶的博士离开房间短短几分钟后,她扭着身体使制服剥落,开始意乱情迷地捶打地面,只有这样不断用双手击打着钢铁,才能暂时不再亲热地爱抚自己的身体。

 

 突然,阴暗的白墙和天花板上都浮现出活动的画面。这一变化足够令人惊讶了,被自我囚禁在快感中的犯罪斗士也一时将注意力转向了外界。

 

 三维全彩画面上的正是她,既有静态图,也有连续的片段。其中一些只是现在躺倒在地的她的镜像,也有一些回顾着她过去的种种冒险。然后,渐渐地,画面变了。

 

 “你是谁?”一个中性化的,伴着回声的电子合成嗓音问道。

 

 “奇——奇迹女郎。”她气喘吁吁地说。“我是,我是奇迹女郎。”

 

 “你的工作是什麽?”

 

 “与犯罪……战,战,战斗。”她送出紧张的吐息。“我是超……超级英雄……我与犯罪为敌。”全身怒涛般的快感令她难以思考,难以找到合适的词语。

 

 墙壁和天花板上的画面继续变化。现在的画面上是她伴随着听不见的音乐一边舞蹈扭动,一边脱掉衣服的场景。其中还有其他一些服装,是现实生活中的她绝对不会穿的,各行各业的性感制服。而画面上的奇迹女郎无一例外,欣喜莫名地雀跃着,彷佛在度过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影像速度越来越快,溢出的视觉资讯淹没了她被快感扰乱的大脑。

 

 “你确认?”那个声音又问。

 

 “确——确认什麽?”她晕眩着,迷失着。就连地板似乎也随着跃动的影像摇晃起来了。

 

 “你确认你的工作?”

 

 “是——是的。”她抗争着。“我是超级英雄……我与……犯罪为敌……我与犯罪……为敌?”是这样没错呀,有什麽不对吗?

 

 “你确认? ”声音和影像继续逼迫着她,令她困惑,迷失方向,直到她终于无法确认自己究竟是不是奇迹女郎,是不是那数百个影像中的一个。她的镜像和过去的多彩经历,以及其他一些图片重叠在一起,环绕着她,似乎要将她完全包裹起来,让她看不到除此之外的任何东西。那些图像上的她也开始说话了,用和她一样的声音,汇合成毫无意义的聒噪。她唯一还能听清的,就是那个追问,引导着她的电子合成音。

 

 “你是谁?”它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她啜泣着说。“我不记得了。”她的意识一片溷乱,她的电子影像跳动着,排斥掉她理性的思考。

 

 “你的工作是?”它继续道。

 

 “我不知道。”她又说。“我不……拜托你,我不记得了,帮帮我……!”

 

 “我会帮你的。”那个声音同意了。它突然变得更像人类了,几乎有点亲切,但她记不住这是谁的声音——!“但是你必须完全地信任我。你必须做我所说的事情,接受我教给你的一切,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你能完全地信任我吗?”

 

 “是的!求求你!”

 

 “你会做我所说的任何事,接受我教给你的任何东西,绝不怀疑吗?”

 

 “是的!是的!”她哀求着。只要有人告诉她她是谁,该做什麽,怎样都好!

 

 “那麽听仔细了:”那个声音说。如果奇迹女郎还有思考能力的话,就能认出那声音是ID博士的。

 

 “你的名字是米兰达?瓦特。你是个舞女。”ID博士的声音引导着她。名字其实并不重要,只不过能让他在改造俘虏时用作指示符号而已。他确信她还有另一个以真名示人的身份,但这些资讯他都不需要了。“你是个色情舞女。你生存的意义就是为男人带来快乐,燃起他们的热情,然后满足他们的欲望。这是你生活的唯一内容,也是你的唯一目的,除此之外别无所求。重复以上的话,而且要深信不疑。”

 

 奇迹女郎重复了ID的建议,而且全盘相信了。

 

 “你的艺名是奇迹女郎,扮演成超级英雄也是你节目的一部分。”ID俯身,抚摸着无助的猎物的长发,使她急促地喘息着。“有的时候,你会当真把自己想像成一位女英雄。因为这样能令你兴奋。你的脑袋里有许多幻想,以为自己是穿着制服的犯罪斗士,但这些毕竟都是幻想。只有你的舞女生涯是真实的。”

 

 “是的。”奇迹女郎絮絮低语着。ID博士的快感剂的药力开始减退,将她拖入到美好的困倦感中。她很快就会深深睡去。“我……明白了。”她含煳地回应着ID博士的建议。

 

 “你现在感觉如何?”狡猾的博士问道。

 

 “困。”顺从的女英雄打着呵欠。“好困。”

 

 ID博士笑了。欣快剂的馀效足以控制住她了。“过一会儿你就可以睡了,”他通知她,“但是在那之前: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