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启蒙者

  性启蒙者

      作者:人间失格

  

 

  

  中国70年代的孩子成长过程中,性知识严重的缺乏,家长和老师都三缄其口,社会舆论认为性是可耻之事。这就是我最早的性意识。

  

  小的时候,曾经和几个邻居小女孩一起玩,年纪有的稍大有的稍小也有同龄的。

  

  现在仍清楚记得,上小学以前,楼下住着个老奶奶和她小外孙女。小女孩比我小几个月。

  

  我还有个年纪不大的小叔叔(非亲)住在离我家十分钟远的地方,他常带我翻山越岭地抓蟋蟀,还有楼上一个大哥哥会抓蝉和蚂蚱。

  

  现在我还记得大哥哥和他的夥伴们一起烤雌性蝉吃,因为雌性蝉肥而不叫,他们就烤着吃,雄蝉会叫,就留着玩。

  

  我从来不敢吃虫子,看他们吃我就恶心得要吐,但我常跟他要一些会叫的蝉来玩。用罐头瓶养着蟋蟀和蝈蝈,竹子篓里放些带露水的树叶养着蝉(当然蝉是养不了多久的),还有妈妈的朋友送的两只会叫的美丽的小黑鸟养在鸟笼里。楼下小女孩喜欢跟我一起玩这些小动物,用粮食喂它们。

  

  她很听我的话,对我的要求从不拒绝,所以大人不在家的时候,我就多次看过并且抚摸过她那没有阴毛的下身,印象里觉得她下身那个部位的肉里面包着硬骨头,硬硬的没有弹性很不好玩。

  

  我还跟她一起上厕所,好奇地研究她蹲着尿尿的样子,一次我还突发奇想,竟然让她脱了裤子站着尿给我看。

  

  其实小孩子只不过是好奇而已,觉得她下身跟自己的下身的差别很大,很有趣。虽然隐约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和欣喜,但是又不知道是何原因,当然根本不可能知道性交的事情了。后来老奶奶和小女孩先于我家搬走了。

  

  隔壁一个同龄小女孩经常到我家看小人书,我们很和得来,常常趁大人不在时,在家里或在花园里偷偷摸摸作点大人眼里“下流”的事情。那时我家附近有个非常大的花园,花园那边是山丘,所以环境非常接近原始风光,花园内有山水湖树林花卉和亭子等。由于那里是郊区,游人极少。

  

  夏天躲在花园树丛里,谁也看不到。实际上我们俩的秘密玩耍不过是看看和摸摸下身,其它的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现在我还记得我最喜欢让她半脱下裤子,跪在花园的地上或趴在床沿上撅起白嫩的小屁股,让我玩。

  

  每当这个时候,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其妙的近似于冲动的感觉,却无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好几次还是她主动提议去花园或到我们两家碰巧没有大人的家里玩“那种游戏”。

  

  有一个政府官员的太太和我妈妈是好朋友,两家好得象亲戚一样。他们家就一个孩子,是女孩。那个女孩比我大一岁。他们家由于是高干,房子很大。我们两家常串门。

  

  上了小学,每周有一天下午老师全体政治学习,学校就放假,我们的快乐时光到了。我们两个皮小子带领一个同班的小姑娘经常去他们家和那个小姐姐玩,因为他们家地方大。我的那个男生好朋友是个田径运动员,身体状得很,小学毕业后上了体校。

  

  我们四人有时玩抓特务,有时玩医生给病人看病等等,都是些自编自演的闹剧,其实玩这些游戏的目的是因为小男孩和小女孩这个时候都有了朦胧的性启蒙意识,所以心中都有要求彼此亲昵接触的欲望。

  

  从心理学上分析,玩这些游戏是我们为了肌肤之亲而给自己找的“借口”。

  

  比如抓女特务的游戏就每次都会上演“让女特务们自己掀开衣服展示身上每一个地方”的好戏,理由是“特务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很可疑”;还有国军在路口检查的游戏,就是让两个小女孩自己在身上某部位秘密藏好“情报”(即一张写了字的小纸条),过路口时由我们两个小男孩扮演国军,经过仔细全身搜查找出她们身上的情报,逮捕她们。

  

  玩了多次,我们两个小男孩当然大概知道她们会把情报藏在身上什么地方,但是我们从来不会找那么快,而是把趁机她们全身慢慢摸遍,才会找到;找到后把她们的胳膊扭到背后,就算逮捕了,推着女俘虏们在房间里走两圈,就算带到了国军总部;然后是严刑拷打逼供女革命者的闹剧,当然捆绑和鞭打都是做做样子而已,小女孩们都很听话很配合,她们会主动把双手放在背后或者双手放在一起高举头上不动,就算是捆绑了,然后由我们两个小男孩脱下她们的裤子掀起她们的上衣,用手把她们裸露的屁股和身体其它部位拍的“呱呱”作响就算是严刑拷打了,女革命者们当然都很顽强,从来不会说出党的秘密,因为一说出来就让我们两个国军打手没有继续拷打她们的理由了。

  

  所谓医生给病人检查身体的节目就是我们两个小男孩作医生,把小女孩抱在腿上,用“听诊器”(即三个手指攥起来)伸进她们衣服里仔细检查两个小女病人的全身;夏天我们还经常一起在小姐姐家的浴室里小男孩和小女孩互相给对方洗澡,洗完了交换检查小女孩身上各个地方是否都洗干净了。

  

  我们四个人一起玩牌或者划拳,输的人要喝一大杯水,结果每次两个小女孩都输得一塌糊涂,喝水喝出个好大的肚子,然后是我们两个小男孩分别陪两位“孕妇”上厕所去尿尿,担任“保护工作”,所谓“保护工作”,就是尿前给她们脱裤子,尿完我们再负责用纸擦干,再穿上裤子。

  

  有时候还会四人脱光衣服钻进两个被窝,一人拿一把手电筒,玩“黑夜里的明灯”游戏……就这样,我们两个小男孩尽情地玩遍了两个小女孩身体各个隐密部位。但是逾越抚摸的其它行为却从不曾有过,甚至连亲吻都没有过,或许那时我们还不懂亲吻吧。

  

  想出这些游戏,当然是集思广益的结果,其中以我和那个小姐姐的贡献比较大。

  

  这种游戏持续了很长时间,以致于我们跟其他夥伴玩的机会很少了。家长们常常见我们四人一起散步,一起打羽毛球,一起掷飞盘,还曾一起抵抗“外来欺负”,大人们还为我们高兴呢。

  

  我楼上的那个大哥哥借我家锤子钳子等工具自制弹弓枪,就是用来打纸制子弹的那种高级改良型弹弓。把纸制子弹扣住皮筋然后拉紧到弹弓枪的后座上可以固定住,发射的时候跟真枪相类似,一扣扳机就打出去了。

  

  打一发就要再装子弹。弹弓枪的发射力度比弹弓差不多,但是准确率高了很多倍。我让爸爸弄来硬铁丝,央求那个大哥哥给我作了四把大小不一的弹弓枪。

  

  这可不便宜啊!我送给了大哥哥一大把硬铁丝和几根结实的医生用的橡皮筋外加三只棒冰和一大块巧克力才换来的。

  

  很快,我给我的“小帮派”每人配备了“轻武器”,还交会了我们的小“帮派”的两个女生使用方法。同一天,我们两个小男生还跟她们学会了跳橡皮筋,哈哈!

  

  我们四人曾用弹弓抢“残酷报复”过一个曾欺负我们“小帮派”的一个女生的外班同学。

  

  一次我们碰头会,我们本班的小姑娘向我们哭诉她被人欺负的情景。她有一天放学后自己走时被外班一男生打了个耳光。这还得了?气愤之余,我们几个那天下午什么都没干,先闷头用纸折叠了一堆硬硬的子弹,每人分一把揣着。折叠子弹是有技巧的,要用力折叠,使子弹小而坚硬,打人才又准又狠。

  

  所以后来我们放弃了两个小女孩折的“劣质子弹”,只用我们小男孩的“优质子弹”,然后找到那个男生家,他家住日本房(殖民时期留下的日本小别墅,日本人逃跑以后中国人分着住),他正在院子外面的街道上玩呢。

  

  我们先告诉他我们来的原因,等于宣战了,然后不等他反应,我那运动员的好朋友揪着他的衣服立刻就给他一顿大耳光,他不敌而仓惶逃窜,我们四人就围追堵截,四枪齐发,直到把他打得满头大包哇哇大哭才胜利凯旋。

  

  由于他欺负我们的女生在先,所以不敢向老师和家长汇报。这次事件后,远近的混小子都知道这两个小女孩有人罩着,所以我们“小帮派”的女成员们再也没过受外人的欺负。

  

  好在这些“不规矩的”闹剧没有被老师和家长发现。那是因为我们这个小“帮派”人员固定,彼此之间精诚团结度很高,比如有一次我和那个同班小女孩发生争执,推了她两下,小女孩气得哭了鼻子,但是也不没有去报告老师,第二天大家又和好如初了,我向她没有向老师出卖我表示真诚感谢,然后我俩又亲热得不得了。我那时最头痛的就是喜欢打小报告的女生了。

  

  如果这事被大人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好在我们团结比较好,而且做事比较谨慎,所以侥幸没有被发现。

  

  上初中了,我们几家都远远地搬了家,各奔东西了,我跟那些小夥伴断了联系,好不寂寞。初中同桌女孩人长的白白净净,是学习委员,对我学习帮助倒是很大。

  

  她人聪明,作功课速度奇快,我就常常抄她作业,我抄时她就玩玩这玩玩那等着,然后她会给我细心讲解,那些题目是怎么作出来的,作为回报,我就常请她吃巧克力和棒冰。当然那时的学生极端敏感哪个男生和哪个女生如何如何,所以我每次请她吃零食,从来不敢一起去,而是我多买回来一份趁人不注意偷偷塞给她。

  

  当然我们两人也常说些与学习无关的题外话,比如武侠书等,她武侠书几乎看全了,给我讲起来头头是道。我俩说闲话的时间多,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抄她作业和她对我的讲解,使我学习负担大为减轻。

  

  混熟了以后,一次夏天作物理实验时,她蹲下来去拿试验用品然后站起来坐下,这时她那雪白的大腿从长裙里露出来一小块,一看之下,我忍不住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她靠近我的膝盖,她竟然微动了一下腿,没说话,也没躲开。

  

  我又把自己的大腿伸到她大腿下,把她大腿抬起来颠几下又赶紧收了回来,实验室里我能作的也只有这些了,她却全当没有感觉到,继续跟我商量实验的事情,这次经历让我知道了她对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