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我们开始以传纸条的方式秘密“地下接头”。我们的“地下接头”
基本上就是看看电影,溜溜旱冰,逛逛公园,搂抱抚摸而已,那时的孩子压根儿就没人懂性交是怎么回事。当然,那时候看到我们的陌生人肯定都会认为我们是坏孩子。
这个时候我迷上了游泳,炎热的暑假几乎每天(除了周末以外)约她一起到海边畅游。当然两人借游泳的机会也常常有亲热举动。
在海水较深处人少了,我总是让她原地踩水保持位置,然后借潜水之机把手伸进她的泳衣里抚摸她的身体。久而久之,我倒是练成了潜水的好功夫,可以长时间憋气下潜。
一个夏天结束,两个人几乎都晒成了黑人,身上的皮肤又黑又亮。
记忆里的她总是跟海联系在一起。一次,我们在海水落潮时由外墙经过一个海军驻地,带着生羊肉生扇贝和面包水果汽水(那时不会喝酒)去野餐。我是烧烤野餐好手,海边山坡上的树丛中的枯木弄断就可以当柴火。我们来到一个没有人的海滩上。
“没有人”意味着什么,当然我们两个心里都明白。可是不巧,突然来了一条小游船,下来一大帮人,搬下来木头和吃的喝的,也要烧烤野餐,还热情跟我们打招呼,都是外地口音,估计是来海滨城市公款旅游的。
我心里好沮丧,但不久却是天遂人愿,很快地下起了瓢泼大雨(当天有雷阵雨),我和她躲进海边山坡一处仅能容三四个人的小小岩缝里避雨,几个外地人也挤进来。大雨哗哗,不久,那一大群乘小游船来的人在叹息声中迅速撤离了,带走了其它东西,大捆木柴却扔掉不要了,他们应该是花公款不心疼吧。
我非常高兴,这下不用自己上山坡弄柴火了。就全搬回来,生起一堆火,我们抱在一起烤火,两人立刻就不冷了。
我们烤东西吃得很高兴,然后在无人的海滩岩洞下拥抱抚摸亲吻着。两个小时后,雨停了,虽然天尚未情,但是温度回升,可以游泳了。我就让她当我的面换上泳衣,看她换好衣服之后我又说不想游了,还是在这里抱着你好,于是我们又面对着篝火搂在一起,篝火映红我们还稚嫩的脸……当然,这时的所谓“亲热”是指除了实质性的做爱以外的所有其他可能的亲热行为。由于中国性教育的落后,这个时期的孩子仍然对做爱一无所知。
等到我们两个亲热好了,想回家的时候,海水已经大涨潮了,淹没了我们来的路。我们只好穿越海军驻地了。好在那里只是个海军官兵居住地,不是真正的军事基地,所以检查不是很严格,何况我们俩都还是孩子。门卫士兵看到我们两个孩子出去,严肃地告诉我们说下次不要这样穿越海军驻地,我们俩唯唯诺诺地答应,就算完事了。
这个时期的书本上的英雄人物都是不近女色的好汉,好色的是无耻卑鄙的小人。我心里非常非常地矛盾,本想以英雄标准要求自己,却总也无法拒绝和女同桌的亲热所带来的巨大诱惑。
当时老师家长包括我们自己都认为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大耻辱。所以我们在享受互相拥抱抚摸的“亲热”同时,也经历了不少心惊肉跳之感。
现在在西方生活久了才知道,这只是西方孩子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交往而已,长大以后才知道,真正不近女色的人不是好汉,而是一种有生理疾病的可怜人——天啊!好可怕!幸亏我没有这种“英雄意识”。
后来由于家里管教严格,我终于考上省里顶尖的重点高中,就是升大学率96%—98%的那种重点校。高中的竞争激烈而残酷,同学们一个个心高气傲,我家里对我的管教更严格了,所以高中三年无“劣迹”。
上大学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过那个昔日女同桌,是和几个其他同学一起的场合。我跟她已经几年没有联系了。她也考上了本市一所大学。我们见面当然谁都不会细提往事,寒暄几句而已。那时的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儿时的事情当然认真不得。
真正性启蒙是上大学以后,晚上熄灯后睡不着,听同学聊些所谓黄色事迹,这时才慢慢懂了性交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感谢几位远洋船员朋友带回来的几本日本和香港的“黄色”杂志,对性启蒙有增添了不少帮助。
我有真正的性经历是在成年以后的事了,觉得作起来得心应手。但是如果没有这些同学的“黄色讨论”,没有看那些“黄色杂志”,我真不敢想象自己是否能够具备做爱能力。
类似于我的经历,我的一些小学同学们也有过,但是他们做事不密,被人揭发。被老师怒斥为“道德品质败坏,流氓行为”等等。
那是小学时,几个男女生组成的学习小组在某个小组成员家集体学习,一男生去晚,却发现里面的男生和女生行为“出轨”,连忙向老师作了报告。类似的事情在我所经过的两个小学里都发生过几次。
我心里不禁庆幸自己是条漏网之鱼。
各位朋友们,你们的性启蒙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