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说女人的好奇心胜过猫,把自我封闭在城堡中的艾斯特就是如此。不知出於何种心理不愿外出,选择了通过阅读了解这个世界的女孩,没有立刻惩罚亚瑟,打算先听听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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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堆无法理解的音节从亚瑟嘴里唱出,起初艾斯特还准备打断,拿起桌上蔷薇花水晶纸镇的小手停留在半空,然后重新放下,坚持听完了亚瑟冗长的闹剧。
“艾斯特……艾斯特!”
强撑着羞耻念完咒语,亚瑟却没有听到艾斯特的声音。低声叫了几句,才发现陷在荷叶边小球中的女孩仍旧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直到亚瑟忍不住走上前,抓着那窄小的肩膀摇晃,艾斯特才如梦初醒般扇动纤长的睫毛。
“谁给予你触摸我的许可了,走开!”
一把挥开亚瑟按在肩膀上的手,艾斯特从对她来说巨大的沙发中跳下。
“艾斯特,你……”
从没有斥责古怪咒语的反应来看,应该已经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至於是否真的成功,亚瑟还是没有把握,决定静静观察。
“愚蠢的仆人,你站在那里别说话就最好!”
向墙角五斗橱走去的艾斯特,宛如一个巨大花束在地毯上缓缓移动。蠕动了几步突然停下,跺了跺脚,可能是不小心踩到拖在地上的裙摆,正在努力挣脱。
“穿这麽麻烦的服装,肯定整天摔倒吧?艾斯特的运动神经这麽差,既然是在家里,换成普通的便服不是更方便。”
看见娇小的身子不断摇晃,怕她摔倒的亚瑟本想上前扶住。刚迈出一步,觉得让这名言辞恶劣的朋友受点教训也好,於是停在了原地。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明明是个笨蛋……”
正诧异艾斯特竟然破天荒同意自己的观点,随即眼前不可思议地一幕摄去了亚瑟的灵魂。
仿佛站在巨人房间中央的娇小女孩,鼓着脸蛋,像个嘴里塞满食物的松树般生着闷气。将双手伸向背后,解开华丽公主裙的扣子。
大概是所谓的熟能生巧,这种让一般人穿上都得费不少时间的复杂装束,艾斯特轻松得就让它掉落地面。接着犹如一个花朵中诞生的精灵,艾斯特踢掉脚上的粉红芭蕾舞软鞋,弯腰褪下包裹一双莲藕般圆润美丽玉腿地白色丝袜。 衬裙内衣之类更花费不了多少时间,满脸气愤的艾斯特用进浴室洗澡般的熟练动作把自己赤裸的身体展现在呆滞的亚瑟眼前。
完成了没有几个少女能够做到的羞耻行为后,艾斯特毫不在意地继续向五斗橱走去。摆脱华丽衣装束缚,迈出更加可爱轻盈地脚步。
站在沙发旁注视这一切的亚瑟,半张的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对这位父亲好友的女儿,法律上相当於自己妹妹的女孩——艾斯特,亚瑟从不否认她的美丽。即使抛去那身奢华的陪衬,披散着美丽金色长发的陶瓷公主,也绝对称得上落入凡间的天使。
只不过相处中不断打击自己的回忆,渐渐将艾斯特的美丽挤到脑中偏僻的角落。此刻展现在眼前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则成功唤醒了初次见面的美好。
仅仅一个背影,已经夺取了亚瑟的意识。 没有一丝弯曲,瀑布般的金发遮住了大半身体。 但只凭娇小身躯的颤动,亚瑟已经能够联想到白皙的裸背,以及那随着脚步晃动的可爱臀瓣。更不论那双拥有最精湛技艺的大师都无法雕琢出的美丽玉腿,闪耀着炫目地光芒。
以往只能从厚厚的衣裙外欣赏精致脸庞与小手的亚瑟,眼前的一切让他刺激失声,脑子里一片混乱。 好在城堡的仆人绝不会擅自闯入艾斯特的房间,否则亚瑟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正在发生的事情。
“找到了!”
在抽屉里翻找了半天,艾斯特发出寻获至宝般的快乐声音,终於稍微唤回了亚瑟一团混沌的意识。 “艾斯……”
摇了摇昏沉的脑袋,亚瑟准备制止眼前这荒唐的一幕,结果刚出口的话,被艾斯特转身的动作再次击溃。
白瓷般的泛着温润光泽的大片肌肤上方,微微突起两座小丘上长着青涩地红梅。细得过分,让人禁不住怜惜的纤腰下,是一道令人无法忘却地溪谷。 不单身材上没有发育的征兆,连代表成熟的毛发都不愿长出的娇小身体,带给亚瑟异样地冲击。
如果说刚才他还能勉强控制神经,现在早已失去压抑下身暴涨地欲望。笔挺地裤子被顶起,什麽绅士风度,别人的期待,统统抛诸脑后。呆站着的亚瑟,只想尽情饱览从未奢望过的美景。
“唔唔……”
艾斯特好像根本不了解发生了什麽,嘴里含着从柜子中翻出来的棒棒糖,欢快地坐回到沙发上,捧起亚瑟来之前,看到一半的小说,瞬间沉浸在故事中的世界。
至於站在一旁的亚瑟,恐怕已经被等同於房间的摆设,遗忘在艾斯特脑中不起眼的角落。
“啊!真是愚蠢的失误!”
寂静地宿舍内回荡着无奈地低吟。坐在书桌前的亚瑟,双手抱头,无比懊恼地看向翻开的笔记本。
恍惚间不知怎麽回到宿舍的亚瑟,在床上躺了半天才勉强恢复精神。今天发生的一切所给予的冲击,远非一名纯洁的青春期少年能够承受。
自己根本没有写下那种邪恶的指令。可艾斯特离奇地举动,除了咒语,没有其他解释。强打精神细心翻开起日记,亚瑟终於找到事情的原因。
夹在日记中的指令,是使用咒语书附带的,据说传自远古的语言写成。由於字迹过小,写在年代久远,泛黄的纸张上更加难以辨认。 一系列微小的错误,造成了惊人的巧合。
原本只是希望艾斯特抛弃对恶毒言语的热爱,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十八岁少女。结果导致了冲击心灵的剧目。
直到现在,亚瑟的脑中仍然不可抑制地浮现艾斯特赤裸的身姿。这份绮念令自诩绅士的少年苦恼不已。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遇到这名少女,亚瑟就总是状况不断。
以往总是围绕身边的称赞,被艾斯特嘴里蹦出的‘傻瓜、笨蛋’之类取代,即使在学校保持第一名,受到老师另眼相看也无法改变被少年被打击的心。
所以才会沉迷本该不屑的咒语,结果弄出今天的尴尬。唯一庆幸作为实验,亚瑟为指令设定了一小时的时效。否则肯定瞒不过城堡内的佣人。追根究底绝对是自己的嫌疑最大。
一想到被亲戚朋友蔑视唾弃的未来,亚瑟揉着头发的双手从指间渗出冷汗。
“不对,既然在别人眼里是勤奋的好孩子,没理由只有艾斯特认为是笨蛋……虽然确实比不上她过目不忘而且能够准确理解并应用的能力……没错!是艾斯特不对!”
青春期本就充满叛逆与幻想,搞不清事实的亚瑟,自作主张地认定。
“不管怎麽说,她是父亲的养女,也就是我的妹妹。但是根本没有一点妹妹的样子嘛!啊……”
晃动烦闷的脑袋,眼角瞥见放在桌上的咒语书。
“没错,至少今天的实验成功了。嘿嘿,艾斯特啊,艾斯特。同样愚蠢的错误不会再犯,下次一定要改掉你那恶劣的性格!”
=========================“果然,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期待你能够写出更好的日记,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贴身的黑色裙装能够清晰看见艾斯特转身是纤腰的诱人扭动。也许是上次指令的残留,总是包裹在花球般华丽衣服内的女孩,今天换上了轻便的短裙。
随着坐在椅子上转身的动作,并拢的一双玉腿令亚瑟想起来上次的暧昧。
连忙驱散脑中涌出的旖念。
明明知道自己的在学校取得的成绩,却没有发现拙劣日记的不妥。看来艾斯特也不过是个装聪明的小女孩罢了,怀着这样的想法,亚瑟从衬衣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咒语。 “上次的诗歌,要、要听吗?”
毕竟是连表演者都感到害羞的古怪诗歌,虽然知道已经受到日记中符号暗示的艾斯特不会拒绝,亚瑟仍然难掩忐忑。
“嗯。”
连嘴唇都没有动作,弄不清艾斯特是否发出了声音。下颌降低应该代表点头同意吧?感觉再等待可能就会耗光勇气的亚瑟,自顾自地开始了吟诵。
……只是等同便条的小小纸张,因为密密麻麻写满音节,加上某些段落的重复,亚瑟耗费了十几分钟才完成丢脸的闹剧。
从裤子口袋里取出手帕擦干额头和两鬓渗出的汗水,亚瑟发现艾斯特再次陷入那种诡异的茫然。
“艾斯特、艾斯特?”
看来光凭声音无法唤醒沉睡的公主。亚瑟走到艾斯特身前,准备像上次一样把她叫醒。
伸出地双手停留在离艾斯特肩膀还有几英寸的空中。普通的身体接触在以往明明是十分自然的事情,此刻却被心底潜藏的某种未知情绪阻止。目睹过女孩赤裸的娇躯,少年被努力求学封闭的内心仿佛也开始松动。
搞不清楚原因的亚瑟,稍微犹豫后还是握住了艾斯特单薄的肩膀。
“喂,起床!”
几次来回晃动,女孩茫然地一双大眼终於恢复平日的清澈。
“放手啦,谁批准你碰我的!笨蛋哥哥!”
“好疼!你才是笨蛋吧,用这种东西打人!”
有点迟钝的亚瑟被清醒过来的艾斯特用蔷薇纸镇打在胳膊上。抱着左手查看伤势的他,突然发现刚才的奇迹。 “你、你叫我什麽?”
“走开,不要挡路。连兄妹的称呼方式都不懂?称呼你为笨蛋的我,真该向全世界笨蛋道歉呢。”
艾斯特的回答让亚瑟肯定了自己听到的东西。不过,也仅此而已。
像往常一样推开他,走向五斗橱翻找零食的女孩,除了一个称呼外,再也找不到丝毫对兄长应有的尊敬。但对亚瑟来说,能够从艾斯特那只会流淌轻蔑词句的嘴里听到一声‘哥哥’,已经足够高兴。 辛苦隐藏在日记中的指令得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