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的情况很复杂,观众里面还有我们的便衣,为的是一旦110露面后那几个东北人有动作,比如掏枪什么的,我们好迅速做出反应。好在没出意外。
我被铐在暖气片的中间位置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在偷偷瞅我。
刀疤脸凑过来问我:“手挺黑啊,弟弟,混哪里的?”
我白了他一眼,没理他。他缩回墙角,不再吱声,很快他们就被放走了。象他们这种人很少住旅馆,查的严,要么找个犄角旮旯住上段时候,要么干脆在各桑拿室里乱窜,晚上睡在里面,十五天之后我又去那里,“很不巧”的再次碰面了。
我装不知道低着头进去,找个位坐下。刀疤脸又走过来和我搭话,这次我们聊了起来,瞎话是早就编好并经反复推敲演练过的,因此我们聊的还算投机……这就算认识了,他们试探性的考验了我几次,看我能不能干“大事”,我也套出了不少线索,并及时汇报。就在马上要收网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天跟他们喝了一天酒,晕乎乎的正准备回家,刀疤脸非要送我,半路上却突然把我拉下车,另两个东北人在路边闪了出来告诉我说:“今晚做大事。”
我一下就醒酒了,心想他妈完了,怕的就是这个,怎么和队里联系呢(因为夏天容易暴露,所以一直没带武器),快想办法……。
他们当中一个家伙拐过马路,随即拦了一辆出租,绕了一圈停在我们面前,女司机大概三十岁左右吧,见到我们几个有点紧张。
汽车离市区越来越远,刀疤脸小声问我,“害不害怕?”然后从包里往外掏东西,我知道他要拿什么,捂住了他的手,“别急,再等等。”
他哈哈一笑,抽出的是烟,点着,深吸一口,看着窗外。
“好了,停吧。”几个人下了车,把女司机拉出来,“就这吧。”
女司机早吓成一滩泥了,跪下语无伦次的哭,“放过我放过我,车和钱都给你,我……给你……”
刀疤脸一脚把她踢翻在地,三个人一拥而上动手脱她的裤子,两下就把下身扒的精光。
刀疤脸招呼我,“弟弟,头回吧,搞搞?”
我过去挡在女人面前,“我最见不得这个,我女朋友的事,好象跟你们说过吧。”
其实心里清楚,要想保住她的命,卑鄙点说是保住自己的命,保证自己能看到用命换来的战果,她这一劫是逃不过的了。
“你要想玩她就别杀她,要不然你先杀我。”
我悄悄把随身的水果刀攥手里,等着。
“听你的。”他们不再理我,那两个小喽罗按住女人的两只手,刀疤脸用车上的抹布塞住女人的嘴,一下把女人的左大腿扳了起来,掏出鸡巴就捅。
借着微弱的月光,两个大卵蛋子一下下砸着女人的会阴和肛门,嘴里还不停的叫:“操死你!操死你!”
他一只手扳腿,另一只手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摸奶,后来干脆把上衣扯烂吸起奶来。
女人无助的反抗着,后来渐渐消沉下去。
“来来,换个姿式,再来一次。”??刀疤脸把她的身体扳过来从后面搞,女人一对业已下垂的乳房晃荡着,一前一后擦着发动机盖,很快就沾满了灰尘,象两块脏海绵。
渐渐的“呱唧呱唧”声越来越响,肉体与精神的背离让女人更觉耻辱了,她无声的哭,眼泪,汗水,灰尘让她快变成了一个泥人。
紧接着刀疤脸又把女人抱在怀里大抽大拉,亮晶晶的淫水与汗水顺着大腿往下淌……射在里面之后,刀疤脸象扔一个麻袋一样把女人扔在地上,两个喽罗冲了上去……抓捕这个团伙时领导本来不让我去的,我主动请战,行动时我趁乱用枪柄狠狠的砸了一下刀疤脸的裤裆,相信他不会带着一个全尸去吃枪子了。
他们没有杀这个女人,但此后不久女人便自杀了,很长时间以后我一直深陷于自责的痛苦之中,意志消沉,刑警队曾一再挽留我,可我还是回到了机关,算了,一切都过去了。
(三) 强奸犯假设你是心胸狭窄的人,却有幸交上个心地宽广,处处维护迁就你的朋友,时间长了,潜移默化中你便会接受和具备了他的这些优点,由此可见健康而广阔的社会往来对一个人性格的形成有多么重要。
同样的道理,警察几乎每天都会接触各种社会阴暗面,与各色人渣打交道,必定会对自己的性格造成影响,在这个权利寻租已成社会痼疾的时代,我想只要能做好本职工作,各位也不必对他们苛求太多对吧。
前文有朋友跟贴,谈到初中生毕业即当警察,我想你说的恐怕是巡警队刚成立时或者更早一段时期的情况,那时确有一批素质很差但门子挺硬的社会青年混进巡警队伍,并在政策调整之后转为正式警察,但那时候的正式警校毕业生就已经是高中以上学历拿中专文凭享受国家干部待遇了,现在警察队伍对人员的要求更趋严格。
最近国内裁军,一大批军官下来后分到国家各个行政机关包括公安系统。呵呵,不过居我所知这些转业军官眼界都很高,没路子没水平的才进警察队伍,不知那位跟贴的朋友是不是这种情况。
虽然还在上学时就一直被灌输这样的理念:只要是在执行任务,你就不能夹带任何私人感情……没人拿这话当真,干了几十年的警油子们个个背景复杂,自不必说,就说我们这些年轻人吧。曾与一个在一线工作的同学聊天,谈起抓捕犯人时的情形,他说自己最恨的就是强奸犯,老老实实束手就擒也就罢了,一旦反抗,他总要暗地里下个黑手,那回他硬生生的把一强奸犯的胳膊拧断了。
94年的时候他参与了一个案子:有一在西郊某中学任职的年轻女老师,爱人是营级军官,当时正在甘肃接新兵,那天晚上给学生补课下班很晚,路上被三个尚不到二十岁的本地青年胁持,他们把她弄到附近一个废采石厂强奸了她。更令人发指的是,十七岁的主犯不但用火机燎焦她的阴毛,还用刀子将阴道和肛门豁开。
中国法律规定,破坏军婚罪加一等,何况是这样的行为。刑警队正在侦破的时候军区领导找到专案组,扔下话:案子破了把人交到部队,由他们处置。案子进行的很顺利,三天之后就破了,那个十七岁的农村青年仗着自己会点武术,进行无谓的抵抗,我同学冲上去一撬胳膊,“咯嚓”一声硬给掰断了。最终人没交到军区,不敢,怕出事。如今那小子正在大西北开恳沙漠呢。
警察也是人,七情六欲一样不缺,只不过更善于隐藏自己的感情罢了。
九八年夏天抓捕一个轮奸妇女团伙,这帮傻逼接连在郊区做案十几起,受害人包括女出租车司机,小学生,六十多岁的老婆婆,甚至是女乞丐,我们设点守候,派女警员做饵,几个晚上都没有收获。这种恶性突发案件确实很让人头痛,又赶上公安部在本市即将召开一个重要会议。汇报案情的时候分局长拉长个驴脸拍桌子大叫:再破不了你们都给我回家吧!
专案组的人都是几天几夜没睡觉,我嗓子肿的连水都咽不下去,个个心里火的不得了。所以抓捕的时候大家都下重手了:当时我们从两头把他们堵在立交桥上,有个反应快的转身就往桥栏那边跑,想抱着电线杆溜下去,一刑警迎面就是一枪柄,当时鼻梁子就断了,接着照肚子上补一脚,踢成了肝破裂,第二天死掉了。后来他还有些后怕,跟我们说:好在是正主儿,要不然他可就垫背了。
联防的组成比较特殊,不是各单位的刺头,就是让领导头痛拿着又没辙的主儿,全国第一次严打期间,由于警力不够,很多社会渣子被召到联防队,每天拿根棍子穿着警服,满世界横冲直撞。派出所抓捕现行犯时如果人手不够,他们也上,夜班也得值,蹲点也要蹲,所以农民们管他们叫“二警察”,背地里也叫他们“二狗子”。
那年去某农村派出所看望一同学,见院里的大杨树上铐着一主儿,抱着树,一脸菜色,小脸被阳光晒的通红。我问同学:“这孩子怎么了?”
他说:“一强奸犯,原来在这个所里干联防的,昨天中午喝醉酒把支书老婆强奸了。”说完还抱怨:“刑警队这帮小子,让他们上午过来提人,他妈的天都快黑了还不来……”看来他是一天没喝水没吃东西没大小便。
我说:“把他铐屋里得了,要不然拉刑警队去人家也没法审他,回头抱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