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名在前,奴名在后。
“恪凝”两个字怎么这么多笔画!以前我的卒长叫什么陈乙,箭奴叫什么玉!
反正我有三天假,全部用来刻字打磨吧。
“你们把奴具都留下,自己出去逍遥去吧!”
我又看了看亭长。
“亭长大人,本卒这三天就在凝脂房中歇息了。又叨扰的地方,还请海涵。”
什么海涵,大秦一切以军事为先,不然,我怎么能把待嫁的凝脂收为箭奴?
“是,本亭一定满足蒙卒长的一切要求。”
(六)
随后的三天,我一直在打磨脚镣。这个凝脂,搞的这个名堂,害的我连出去应酬的时间都没了。不过也好,我当兵才三个月,真的没什么积蓄。买奴具就用去了大半赏金。
每次打磨,我都小心翼翼的在凝儿的脚踝和铁箍间慢慢移动矬子,然后让凝儿走几步,试试磨不磨。以前她一直系在腰上,还没感觉,现在放下来,凝儿才发现原来铁箍这么难受的。我一直取笑她这些天怎么过的。
“不出门了呗。”
“突然变成大家闺秀了?”
“爸爸还以为我长大了,天天夸我。”
“铁链出声怎么办?”
“就几次出来见媒婆,我都贴肉捆紧了的。”
“什么,你还见媒婆?想嫁谁啊?”
“不是的,主人。”
凝儿又堵住我的嘴了。
……“喜欢这个手镣吗?”
“不喜欢。”
“为什么?”
“链子太长了。拖地。”
“没办法,箭奴要帮助主人背弓箭,做箭,做饭,洗衣,所以,镣链不能太短。”
“其实是你个子还小,以后长高了,链子最多到你脚腕上,不长的了。再说,可以挂脖子上啊。”
“那样不好看的。”
“你才十五岁吧,好象还没过生日呢!”
“这个颈镣和手镣一样舒服,主人花了不少钱吧?”
“那当然,我怎么会让凝儿难受呢?来,站起来,让主人牵着走几步。”
我拉着凝儿在闺房绕着。忽然,我打开了闺房的门。
“走,出去!”
“主人,不行!凝儿没穿啊!”
“哦?没穿就不能出去吗?”
“不是,是凝儿家里都认识,羞。”
“那出去就可以不穿吗?”
“好了,穿上箭奴裙裳吧。自己穿哦。”
其实箭奴裙裳很好穿。一件裙,直接系在腰上,裳就用搭扣系在胸前,搭扣的两条带子是从后背跨过双肩到前面胸前的,这样肩就不得不露出来,夏天无所谓。我准备了两件披肩,好遮遮双肩。还有两件大斗篷,一厚一薄,秋冬用的。我特意多买了一套裙裳,给凝儿换洗的。我可不是真的养箭奴。
当凝儿穿戴好以后,我才发现,原来这样更美的。脚镣的链子的裙下半遮半露,手镣低垂在裙前,颈镣的一堆链子捧在凝儿的手里,太多,露出少许直直的挂在那里,我走过去,轻轻的抱住凝儿的肩,深深的吸着凝儿的气息。
凝儿的手松开了,一堆链子砸在我的脚上。凝儿似乎要跪下,我紧紧抱住,不让她屈膝。
(七)
早晨的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凝儿已经为我准备出发的行头了。馕饼装了一袋子,还有水。其实大秦到处都有水源。蜀山的树木几茂密,水清且涓涓。亭长一家人也起早送行了。凝脂的几个妹妹还饶有兴趣的玩弄着凝儿的镣链。
亭长夫人倒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嘱咐着什么。我和亭长说着官话,无非告诉他可以免多少军粮,免他公子几年兵役之类的——如果我马上升营官,还可以加免。当然,这家伙的公子也借了我的光,如果参军的话可以直接当弓兵,或者其他兵种的伍长。
最后,我命令凝儿把马牵过来,把颈镣一端扣在马镫上。
我飞身上马,双腿轻轻一夹马的肚子,同时手里的缰绳轻轻往后一带,那马就缓步踱出亭长的院子。
背后是哗啦哗啦的脚镣声和女人的哭泣声。
我知道,凝儿没哭。她可能在偷笑。
三天的打磨,铁箍已经光滑无比,连接镣链的地方也被我打磨的灵活极了,所以凝儿并不感觉磨脚脖子。可能走的还不够长吧。我原来的卒长,其中一个箭奴,脚脖子总是破皮流血。他不喜欢她,好象是他仇人家的小姐,活该被他挑来了。
已经走出村子了。我勒缰回头看着凝儿,她也看着我,“主人,我走的太慢吗?”
“是的,我要惩罚你!”
我跳下马,走到凝儿面前,单膝着地,撩起她的裙子。
毕竟是光脚戴着脚镣,脚上全是灰土,看不清脚脖子怎么样。反正已经出村了。不用计较我手下的态度,何必一本正经的押解箭奴呢?
取下凝儿背着的弓,我一把抱起凝儿,把她扛在肩上,走到马背前,用手分开凝儿的双腿,一下放到马背上。脚镣链子分开两边搭在了马肩上。我买的箭奴裙比较大,凝儿的双腿只露出了膝盖以下。颈镣还是连着马镫。我又将手镣链子绕过马头,扣在马胸前的铃铛上。然后一个飞身,刚好坐在凝儿身后,背好弓,搂住凝脂,一抖缰绳,双腿一夹,走!
背后一片叫好声。
(八)
他们故意和我拉开一段距离。
感觉到后面没有马蹄声了,我勒勒缰绳,马儿听话的放慢脚步。
“凝儿,准备接受惩罚!”
“是,主人。”
我掀起我的战袍,褪下套裤,然后按住凝儿的后背,从她身下抽出她的裙摆。凝儿欠起身,双手抱住马脖子,脸贴在马鬃毛一侧,眼睛微微闭上。
此时,颈镣的声音已经随马的减速而变成悠扬的叮当声,和着马铃的声音,撩人。
我缓缓进入,温暖湿润伴着马儿走路的颠颤,再加上凝儿一紧一紧的缩着,还有凝儿嘴里乱叫着什么,我,我几乎要仰身掉下去了。
后面马蹄声渐近。我微微加速。但马蹄声依旧渐近——这帮家伙!
凝儿的脸红红的,不知道在背什么诗吧。我可不喜欢诗。但喜欢凝儿背诗。扯淡,现在她会背诗吗?
我还是端坐在马上,慢慢享受这温暖的意境。
他们离开我两个马身,就不再加速了。
凝儿忽然象惊觉到了什么,想直起腰。我一把按住,“还没完呢!”
“是,主人。”
凝儿整个脸都埋在马鬃里了。小丫头,知道害羞了。
终于释释然。我从凝儿身下拉过箭奴裙的前摆,兜住她,然后放下她的后摆,免得弄脏我的鞍子。
“愿意这样骑马吗?”
“你欺负我!”
“怎么这么说话?应该回答愿意!”
“主人,凝儿愿意!可箭奴不能骑马的啊!”
“那是在军营里和行军的时候!”
“那放假的时候呢?”
“你怎么连放假都知道?谁告诉你的?”
其实放假就是攻陷敌城后任意抢掠的代名词,一般是在顽强抵抗后出现的。也有敌人主动献城,那时就不是任意抢掠,而是肆意作乐了。一般立了功的,就可以按大秦律,挑选敌方的任意女子作奴,包括箭奴。
“主人从军前说给我的啊!”
哦,我只是说的这个词,确切含义没有告诉凝脂。以后她会有机会明白的。
“前面到驿站了,凝儿下来吧?”
“是,主人!”
“主人抱凝儿下去吧?”
唉,谁让我喜欢凝儿呢?“记住,不能让驿站或者外人看见我抱箭奴下马哦!”
“是,主人!”
抱下来才发现,凝儿的箭奴裙前襟是湿的,哈哈。
凝儿都不敢抬头了。
“唉,凝儿,没地方啊,进了驿站再换吧。”
“主人就会欺负凝儿!”
“别抽鼻子好不好?”
凝儿跟在马后面,还是背着我的弓。几个弓兵鱼贯进入驿站,一个个下了马。驿卒跟着牵了他们的马,拉到后面喂草料去了。
一个驿长过来,上次见了一面,见了我眉开眼笑的,“这不是射杀赵国副帅的蒙大人吗,快下来歇息歇息。怎么,选了这么标致的箭奴,不知哪家的小姐,这么有福分啊。要不要牵到后面去?”
“什么,牵到后面去?马还是奴?”
“大人的意思是……”
“这是我的贴身箭奴!”
“哦,那行,您亲自牵好。”
(九)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吃饭的时候晃莱晃去,就径直拉着凝儿的颈镣走向里间。听着身后传来脚镣和手镣的哗啦哗啦,叮叮当当的声音,我吩咐到:“小的们,你们一起在外面吃吧,帐算我的!”
走进里间,坐到凳子上,凝儿乖巧的跪在我的左手边,就象我从军前我们偷偷玩的游戏一样。不过那时我只有那条铁链,还是凝儿用麻绳才栓在脚脖子上的。有时也栓在脖子上或手腕上。只有一条链子,所以哪里象现在这样装备齐全的?
“凝儿饿了吗?”
“不饿,就是有点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