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最先沉不住气的是小可，但是它现在的魔力还没有恢复，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月身上。

 

 

第048章 人性（1）

　　“林枫，就冲着你欺负小可这笔帐，今天我就要和你算清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心想要在心爱的人面前表现自己的月，又怎么会放过这一个大好的机会，盯着林枫，仿佛已经看到了他被自己揍得惨兮兮地模样了。

　　突然他发现小可傻乎乎的瞪着他一动也不动，他看到了它眼中的惊慌和恐惧，这令他十分迷惑不解，莫非小可是对之前的事情还有阴影？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对林枫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层。

　　然而，就在他想要行动的时候，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把剑顶在自己太阳穴上，而那个林枫走到自己面前，淡淡地说道，“想要逞英雄，也要有那个本事，不要像个草包一样。”

　　林枫平静地看着那张小受脸，此刻那还算有点姿色的脸已经扭曲到如同魔鬼一般，甚至气愤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月，他能感觉到利佳有些畏惧地往自己的身边靠了靠，微微跨上前一步，将利佳抵挡在身后，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月。

　　“没事的。？”林枫轻轻理好利佳凌乱的头发，眼睛里冰冷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其难得的真切关怀，温柔道，“不要怕，有我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

　　他转过头看着小可和月，说道：“既然来了，也就不用离开了，你们早就该有这个觉悟了！”

　　利佳也学着林枫，冷漠地看着两个人，这样的场景，她有预感，不会是最后一次，今后她要面临的还有更多，这个时候如果她害怕了，畏惧了，退缩了，那就更别提站在林枫身边，陪同他了。不得不说爱情是伟大的，可以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变得坚强勇敢起来。

　　“主人，我错了，是……是月，是月逼我带着他来找你的，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所作所为，不关我的事情啊！”小可心一横，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倒月的身上，它知道今天这么情形，如果自己再露出一点点敌对的意思的话，那么它就必死无疑，为了保命，它不得不牺牲月了。

　　“你……”最先一阵愤怒之后，月指着小可的手，无力的垂下，仿佛连带着所有的力气也随之被抽干了，他的眼神一时间闪过多种情绪，惊讶、愤怒、失望、难过，但是，嘴巴蠕动了几下，指责的话，他却始终是说不出口。

　　这就是可悲的人性啊…林枫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已经麻木的他，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他冷酷的心，又怎么会因此而有一点点的恻隐之心。

　　这就是所谓的人性么？不同于林枫，利佳更多的是带着思考，这是她第二次认识到人性，甚至比第一次更为深刻，这一幕无疑又一次强烈的抨击了她以往的认知，内心的一种信仰，彻底的轰然倒塌，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产生。这一刻，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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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能够理解林枫的麻木，这是一种对人性彻底的认知，因为认知所以变得冷漠，因为冷漠，所以变得麻木。

　　利佳眼神霎时冰冷，脸上的表情渐渐收敛，当她的心再一次如同一个平静的湖面时，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地蜕变。

　　“这就是你所坚持的爱情吗？”冷漠地问道，林枫手持着剑，移开了月的太阳穴，现在的月看起来要多颓废就有多颓废，已经不配再让林枫持剑对付他了。

　　“主人。。主人，求你饶过我这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旁白的小可看也不看月一眼，不断的求饶，跪在地板上，已经把其他磕出血来了。

　　然而，林枫无动于衷，像是没有听到小可的求饶声，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月的身上，脑海里却是咱寻思着一些事情。

　　“月，如果你真的是爱我，那么就跟主人坦白，说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面对着这样的林枫，小可从心底里蔓延出无限的恐惧，它将希望寄托在月的身上。

　　“小可，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寂寥，整个身影似乎深入骨髓地落寞。

　　或许还有一些愧疚吧，小可不敢看向月，只是继续试图打动他，“月，我不想死，所以，只能对不起你了！”说完，面目狰狞地举起泛着微光的右手，竟然是打算一击击弊月！

　　“没有我的准许，谁允许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手？”林枫果断出手，原本缠绕在手腕上的红色丝线顺着他的手射出，眨眼间，将小可包裹得严严实实地，丝毫不能动弹。

　　“月，你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时时刻刻想要保护的人，可是到头来，却也是想要取你性命的人。”林枫的嘴角挂着深深地嘲讽。

　　有那么一瞬间，利佳甚至是对这个叫月的男子有那么一丝的同情，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又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场戏剧性地继续上演。而她，也真的如同一个看客，静静地观赏着。

　　“我……”想要辩解些什么，却发现再华丽的语言，也终究不能磨灭这残酷的现实，这一刻，他终究还是迷茫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一直深爱着这个想要取自己性命的小可，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它变得这么陌生了？

　　“给你两个选择。”没有闲情在这里耗着，林枫直接切入主题，说道，“第一，杀了小可，追随在我身边；第二，自杀，我就放过小可。”

　　从来不知道人的生死，可以就在这么匆匆间，就能够决定，但是利佳依旧面色淡然的看着这一切，没有想过阻止，这一幕是理所当然的，不是么？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于是，她也真的就这么认为了。

 

 

第049章 人性（2）

　　死亡么？似乎伤痕累累的内心已经不愿意再为这样的人去付出什么了，就连着小可那凄厉的求饶声都渐渐听不清了。

　　他不禁对那个看上去绝对是个冷漠的家伙看去，或许，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吧，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是比库洛里多大人还要深不可测。

　　林枫一步步走向带着强烈畏惧浑身发抖的小可面前，第一次感受到站在高处俯视别人的快感，一种轻易掌握别人命运的快感！

　　既然不能轻松掌握自己命运，那么掌握别人的命运应该也是不错的吧？林枫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念头，这或许也算是一种蜕变吧。。。没有过多的去纠结，他还是很耐心地等待着月的答案。

　　利佳在抛弃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后，也渐渐开始期待着月的选择，在她看来，若是这道选择题摆在她面前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自己，来救下林枫。但是对于月眼底的挣扎，她的内心还是轻微地叹息了一声。

　　“决定了吗？”林枫眉头轻轻一皱，走到它面前，带着愈来愈浓烈的快感道，

　　“月，月……！”小可颤抖着哀求着月，它的最后一丝希望全在月的一念之间了，然而即使是到了这种时刻，它依然觉得月理所当然的应该为它牺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反省。

　　连林枫都有些失笑，他真想知道这个兽是从哪里来的自大，认为月就必须为了它而牺牲自己？难道就仅仅是因为月爱着它？如果只是因为这样的话，林枫觉得这样的守护神，也未免太过肤浅了。

　　林枫淡淡道：“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希望不会让我失望。”

　　对方先是一愣，随即沉默了会，决绝道，“它不值得我为它付出。”

　　小可听到月的话，心里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濒临死亡的绝望，令它眼睛通红，彻底疯狂了，它不顾一切的怒骂道，“月，你个狗娘养的家伙，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就要杀了老子？”

　　过了半分钟，林枫笑道：“骂也骂过了，那么，现在你就安心的上路吧。”

　　小可心头一惊，拼命大吼，“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月，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杀我啊！”

　　“小可，已经太迟了……”月柔情地凝望着小可，微微闭上双眸，再度睁开，眼眸已经毫无眷恋，仿佛刚才的柔情只是水中天，镜中月……

　　“我没有太多的耐心了。”林枫见月已经做下决定，淡淡地提醒。

　　“我知道了。”手指升起一束微弱的光芒，颤抖着点向了小可，一指洞穿了小可的脑门。

　　“是不是发现，下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林枫看着月，难得地问了一句月的感想，尽管现在的月可能并不大想讨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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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同样是淡淡地应了一句，但是始终低垂着眼眸，似乎并不愿意与林枫对视，或许是对于林枫要他亲手杀了小可而有些耿耿于怀，又或者是怕面对这家伙的眼神，会忍不住想要对他动手。但无论是哪一点，目前对于他来说，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隐忍。

　　小可的背叛的确是让他心灰意冷，但是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面前的这个魔鬼将他们两个推向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是他，自己和小可还是彼此相爱着，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杀了小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面前这个男人害的。这一刻，他对自己说道：一切的隐忍，都是为了将来彻底的毁灭这个男人！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抬头望了一眼利佳，这个从头到尾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隐去嘴角那一抹阴谋的味道。

　　那匆匆一瞥，利佳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内心却暗暗警惕，她能够看出，月的投降并非是真心的，考虑着是否应该将自己的判断告知林枫。不过，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自己能够判断的出来的事情，林枫更应该清楚，他留下月，总是有他的用途的。自己只需要静静看着，就够了。。。

　　再不看向月一眼，其实林枫可以猜测到他此刻的心情，是恨自己入骨吧，很痛苦吧？面对着仇人却又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很痛苦吧？林枫抬眸，望向那深不可测的天空，在那里，有一个自认为是高高在上的人，正在无情地俯视着这一幕吧？就如同自己无情地俯视着刚才的那一幕一般……

　　自嘲的笑了笑，终究还是别人棋盘里的棋子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要由自己来掌控自己的动向，他这一颗棋子注定不会是一个听话的棋子！

　　“枫君，该走了。”见林枫陷入了沉思，虽然知道不应该出生打扰，但是看着已经有一些人注意到这里了，她不得不适时地出声。

　　“走吧。”林枫牵起利佳的手，从容不迫地从月的面前走过时，淡淡地留下一句话，“处理好那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