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公主》(49)

  我看出他对这天在皇宫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当我将这事告诉他时,他激动得不得了,德佳·托丽丝已将自己许给萨布·塞恩的消息使他很沮丧。

  “不会有这种事,”他喊道,“不可能!啊,在整个赫里安,每个人宁可死也不愿把我们所爱的公主出卖给佐丹加皇室。她准疯了,竟然答应了这样无耻的交易。你不了解我们赫里安人多么爱戴我们的皇室成员,无法知道对这样荒唐的联姻我们感到多么震惊。”

  “我们该做些什么呢,约翰·卡特?”,他接着说,“你是个有办法的人。

  你就想不出办法使赫里安免受这样的耻辱吗?”

  “如果我能用剑刺死萨布·塞恩的话,”我答道,“我就能解决和赫里安有关的所有难题,但是由于个人原因,我宁愿另外有个人刺出使德佳·托丽丝得救的一剑。”

  坎托斯·坎眯起眼睛打量着我,然后才开腔。

  “你爱她!”他说,“她知道这事吗?”

  “她知道,坎托斯·坎,只是因为她已管应嫁给萨布·塞恩,所以才拒绝了我。”

  这英姿勃发的家伙跳了起来,抓住我肩膀,高举荐剑,激昂地说:

  “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找不到和巴尔苏姆的第一公主更相称的伴侣了。我把手放在你肩膀上,约翰·卡特,我发誓为了我对赫里安,对德佳·托丽丝和对你的爱,萨布·塞恩将死在我剑下。就在今天夜里我想法到他皇宫的住处去。”

  “你怎么去呢?”我问,“有重兵防备着你,四倍的兵力在空中巡逻。”

  他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又自信地抬起头来。

  “我只需要绕过这些卫兵就行了,而且我有办法,”他最后说道,“我知道一个通过那座最高的塔搂的塔尖到皇宫去的秘密入口。一天我执勤巡逻从皇宫上经过时,碰巧摔倒在那儿。我们执行巡逻任务时,按规定应弄清所看到的任何反常情况,而一个从高塔塔尖观察皇宫的位置对我来说是非同寻常的。因此我走到近处去,发现那观察点的主人正是萨布·塞恩。他对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有些不快,命令我不要把这事告诉其他人,解释说那通道从塔楼直接通向他的房间,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要是我能到营房顶上,弄到我的飞机,我能在五分钟内到达萨布·塞恩的住处,但是怎样逃出这座你所说的己被人看守起来的大楼呢?”

  “飞机库的守卫情况怎样?”我问。

  “夜里通常屋顶上只有一人站岗。”

  “到这幢大楼的屋顶上去吧,坎托斯·坎,我在那儿等着你。”

  来不及停下来解释我的计划,我按原路回到街上,赶到营房。我不敢到满是飞行侦察大队的人的楼里面去,这些人和所有的佐丹加人一祥,正在等着抓我呢。

  这是一座巨大的楼房,高高的搂顶耸入天空足有一千英尺。在佐丹加很少有什么建筑比这些营房更高,然而仍有些楼房比这幢楼还高几百英尺,作战部队大飞船的船台离地面大约有一千五百英尺高,而商业团体的货运和客运站也差不多一样高。

  我得顺着楼面爬很长一段距离,充满危险,但没有其他办法,所以我试着去爬了。巴尔苏姆的建筑太过于装饰,使得这事干起来比我预料的要简单得多,因为我发现的那些隆起的用来装饰的条状物简直可以作为我一路爬到搂房屋檐去的完美绝妙的梯子。在这儿我遇上了第一个真正的障碍。屋檐比我抓着的墙高出二十英尺,尽管我绕着楼房爬了一圈,还是找不到可以通过屋檐的口子。

  顶楼亮着灯,满屋子士兵正在进行着他们所爱的那种消遣,所以我无法从楼里走到楼顶去。

  绝望中还有一个希望不大的机会,我决定必须试一下——这是为了德佳·托丽丝,所有活着的男人都愿为她这祥的女人去死一千次。

  用两只脚和一只手搭在墙上,我松开了我佩戴的一根皮带。这很皮带末端有个大钩子,可用来把飞行员挂在飞机两舷和底部进行各种修理,或者用来把登陆者从飞船放刭陆地上去。

  我小心地把这钩子甩到楼顶上去,试了几次,终于勾住了屋檐,我轻轻拉动钩子,使它勾得更牢些,但我不知它能不能承受得住我的体重。它也许只勾住屋檐的外缘,所以当我的身体在皮带末端向外荡去时,钩子可能滑落,让我摔到一千英尺之下的路面上。

  我犹豫了一下,而后,放开那些支撑着我的装饰物,我挂在皮带末端向外荡到空中。在我下面远远地展现着灯火辉惶的街道,坚硬的路面,还有死亡。我挂在上面的屋檐顶部微微颤动着,物体滑动发出可怕的刺耳声使我浑身冰凉,后来钩子匀住了,我脱险了。

  我迅速向上爬去,抓住了屋檐的边缘,手一拉,爬上了屋顶。当我站起身时,面前有一个站岗的,枪口正对着我的眼睛。

  “你是谁,从哪儿来?”他叫道。

  “我是飞行侦察员,朋友,而且几乎死去,因为我差点掉到下面的路上。”

  我回答道。

  “但是你怎么到屋顶上来的?过去的几小时里没有一个人在这儿降落或从楼里上来。快,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否则我要喊卫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