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邪(6)

 

 七皇子熊熊情欲被人淋了一头冷水,当下也没了劲头,想到还有公务缠身,决定暂不计较。他别具深意地望了躲在大姐身後的瑶姬一眼,最後幽幽走过去,“那麽现在引本王去见识见识新花旦吧。”

 

 “是是!”大姐挤出一面戏子笑容,悄悄在瑶姬耳边道,“快回去,别再添乱!”便急急跟随过去。

 

 瑶姬知道自己已脱险,泄气皮球一样呆在原地,一颗心,疼痛无比。

 

 “看什麽?莫不是舍不得新恩客了?”一双有力的手从後伸出,捉住了她的白腕儿。还未见他的模样,瑶姬已为他的声音怦然一动,眼眶堆满了一种叫眼泪的东西。

 

 第十二回 仰慕怎比暗恋苦秋意渐凉,这份悲凉,却来得妙。

 

 瑶姬低垂着眸子,看见一只锦鞋及灰色的长袍下摆出现在视线之中,紧接着是另一只鞋,然後长袍越来越大范围地占据她的视线。

 

 她的冷汗,瞬间遍布全身,狠狠咬了牙,不敢抬头看他。

 

 男人侧下身子,越过她的肩胛,粗糙的长指摸了摸她的耳鬓,“怎麽?一副委屈的模样。”

 

 听到这句,她猛然抬头,眼中精光寒星射向男人。

 

 盗跖一怔,一时没了反应。

 

 “不劳大官人费心,奴家一切安好。”她哽着怨恨,硬咽下了所有的的愤怒与屈辱,咬牙地磨出了一字一字,不过一句话,吐出来时似已花去了她所有的精力。

 

 她甩甩长长的宽袖,拂走他粘弄自己耳垂的手,迈开了沈重的脚步。她想离去,她不愿在此种时刻,仍要受他这般的嘲弄。

 

 盗跖却夺路不让她离去,他闲闲晃在她眼前,面无表情,“迫不及待的,要去哪?我准了吗?”

 

 她微笑,嘴角那抹弯渐渐扩散了苍凉,“那麽,奴家恳请大官人,准奴家回房就寝。”

 

 他将脸靠近她,道:“小淫姬,男人看见你想这张委屈无措的面容,想不发狂都难呢。无怪乎连当今皇上至得宠的七皇子都中意於你,怎样,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对他投怀送抱?据说他在床事上花样多变,可不温柔啊……”

 

 “我不懂官人在说什麽……不懂……”瑶姬连连退後了两步,戚戚然地往後躲开男人,她是愤愤不甘,什麽七皇子,什麽当今皇上,她真的不懂,她只不过是以为用着敬仰爱慕目光,仰视眼前男人的普通女子,祈盼他冷傲的目光,可以在某个瞬间从自己身边轻轻掠过,哪怕只是轻轻一瞥,哪怕会守出长出寂寞且纠缠的青藤来。

 

 盗跖目光瞬间冷化,大手加力将她锁在怀里,冷笑:“怎麽,那些晚上不是声声官人官人,不是说很喜欢我吗?现在怎麽又躲我来了?嗯?莫非攀了龙,就忘了爷?”

 

 他的气力好大,似要将她揉碎在掌中,瑶姬痛得泪光莹莹,又摸不着男人的想法,只喃喃叫喊:“放开呀……”

 

 她看见他眼眸中泛起汹涌波涛,似极端不满於她的表现,长臂一揽,便抱着她翻过了戏班的外墙。还来不及惊呼,盗跖又抱住她,翻身坐骑到一匹黑马上。

 

 他圈紧了怀里的人儿,一挥缰绳,马匹便飞奔直去。

 

 两人是面对面地坐在马鞍之上,她不过仅仅一名女戏子,从来不知道骑在马背上飞驰的滋味竟是这样的令人惊恐,更何况现在她是背对着马首的坐姿,看不到前方未知更徒增了恐惧,摇摇欲坠的就似迷恋他所带给她的感受。

 

 “小淫姬,你知不知道,你今晚是坏了我的好事?现在,爷得给你一点惩罚……”他满意地看到她异常惊恐无助的表情,忽而舒心地笑,“很害怕是吗?乖……还有更令你惊心动魄的哩!”

 

 她不明究竟,只能两手牢牢地环住面前男人的有力腰身,只有他是她唯一的倚靠。

 

 他自信地一手拿着缰绳驾驭着马匹,一手轻柔地将那具瑟缩着的娇躯拥紧,低声呢喃:“瑶姬,你要乖乖听话,惩罚完你後,爷自会放你回去。”

 

 他边说,边将她的随便披着的外袍褪落至臂膀,露出了那白皙脖颈,还有一大片毫无遮掩的雪融酥胸。继而埋头,疯狂地啃吻。

 

 瑶姬颤抖着身子,无法反抗,又或者是根本不愿意反抗,她双脚缠着他的熊腰,柔臂围着他的脖子,无力地摇摆着臻首,刚巧给了他良机,好左右交替地舔吻。

 

 他的唇很热,舌很湿,温柔的触感久久辗转於脖颈,一路直上,继而来到耳朵,咬嚼:“别把爷想成坏人,我其实很疼你的……”接着,他抬起她的头颅,麽指头轻轻抚了抚丝她缎般的皮肤。半眯眼眸,观察她脸上的神色,“如何,不信?”

 

 瑶姬因不惯骑马,不安地在他跨上扭动,战战兢兢地仰望上去,道:“奴家相信。”语气却显坚定。

 

 “你不怕我?我乃是个坏人,恶名昭彰,杀人无数的大盗。”

 

 是,她应当感到害怕的,却不知何时,她已经忘却了那春天般美好的少女梦──心爱的人齐乘一匹高俊的白马,托载她粉色的歌声,游历山河。

 

 现下,她只想用纯正的方式,把柔荑般的手,伸向面前,这个令人闻风丧胆,十恶不赦的男人。

 

 她心中的英雄。

 

 良骑野合交锋矢13 良骑野合交锋矢她手上悚悚发抖,吃力攀住他,不知是害怕颠簸的马途,抑或是不愿放手。就算他是刽子手,她仍自甘迷恋他的孔武有力,他的安全可靠。

 

 她凝脂俏脸桃红一片,直了脖颈媚眼星闪上扬,脸颊爆开两朵红花,羞耻地感觉到自己的身肢因马匹走动不断紧贴摩擦着他如铁般的胸膛,薄袍下没有亵衣阻隔的柔嫩乳蕊,迅速撩起原始反应,敏感,石硬。

 

 需求,一触即发。

 

 她喘息,嗫嚅,踌躇地,上下摇摆腰肢。

 

 “淫娃,你可真是如饥似渴啊,”他玩味密贴着她耳垂,轻吐慢唤,“是不是想要爷抓你那对奶子?”

 

 不错,她兴奋,并需要。

 

 “官人,大官人,”她靡靡娇喘,柔软的声线似魔音,手已拨开他两片布襟。这便是所谓的引诱。

 

 被她纤手一搓,盗跖立时耳赤身热。他喜欢她,爱极此刻用四肢胶缠住他的女人,似是柔若无骨之白蛇妖女,他中意她唱戏般的嗓音,随时像是在呻吟,又如在叹息。

 

 粗糙的大手延着她衣的宽阔管袖,一路抚揉上去,那袭宽身的袍子轻易便让他的大掌直接覆上嫩粉的肌肤,手指不经心的把玩着挺立的乳尖儿。

 

 “嗯啊……”她低吟不绝,不避开。如若是处於骄矜,她应当顽抗,然而她却偏偏扭起身躯,伺机一下子扒开他的衣服,那片精壮的的肌肉,两个宽厚的肩膀便坦荡荡暴露出来。

 

 那是触目心惊的画面,瑶姬张开小口,伸出一条软蠕的热舌,含住他一个褐色乳首,慢慢舔点,一边,再一边,尔後滑溜而上至他粗壮的颈脖。

 

 她早把他的欲望挑得浓酣,此刻她那两瓣红莲还吻得他浑身发抖,血脉一个喷张,盗跖气急败坏地解开腰间束带,狂乱地扑上她,掀开她的寝袍长摆,撕碎那早已淫水透湿的亵裤,一把将她的屁股抬升,强大而粗暴的肉茎一举撞进这狐女的水穴。劲驹过缝,不过弹指间!

 

 “啊──”她厉声尖叫,体内的铁柱仿佛狠狠地钉在里面一样,把她穴壁的层层皱褶扯平,她感到嫩蕊在颤栗,顿觉魂飞魄散。

 

 快感与她不相伯仲,他用力揪住她两片弹性极佳的臀肉,分身被她肉壶内的每一寸肌肤抚慰得销魂,整条阴处像是长满了片片湿唇,蠕动粘连,爬满他的肉刃,轻咬他的身体,嚼磨他的意志。

 

 黑森野林,山野间有沁人凉风,林中树叶瑟瑟有声,苍穹只挂了两三粒快被薰黑的星子。旷野一无可挡,野男女由着性子,浸润於原野的气息中交合,在疾步飞驰的马匹之上,他用他的勃发的阳具插入了她的淫幽秘穴,她用她的泛滥的阴洞裹紧了他的猛龙欲茎。

 

 清风与明月无价,他长嗥,她高歌,野合之妙,在於天赐的自然之野,而後才是合,那番美滋妙味,非在床榻上胡乱摸啃可比。

 

 盗跖他牢牢捺住她的乱颤的肌体,嘶嘶吐气,享受在马匹上那不费力气便能频密撞捣肉穴的亢奋。

 

 “轻些……奴家的好官人……”她媚眼如丝,婉转叹怜,瘫软在他身上,任那挺傲阳硕拉扯激击,兴风作浪。

 

 洞口阳春时浅复深,一顿顿引弄与挑衅,教瑶姬一身酥麻,粉嫩剔透的肌肤沁出细细的汗珠,泱泱淫欲泉水自她下体的芳洞里流泻。

 

 “轻?淫姬,爷可没动……”他笑语,紧接着一手圈紧骑得极不安稳的瑶姬,一手猛挥缰绳,恶意加快马匹的速度。

 

 “嗯──啊……啊啊……”她连串的销魂荡魄的春音因加速引来的颠簸变得跳跃断续,巨胀的肉柱的狂攻猛打似要撞碎她的灵魂。

 

 “叫,再叫,叫浪一点!”呵,果然是天生尤物,得天独厚。他深沈低吼,“淫姬,好淫荡的淫姬,你又紧又湿,淫得要了爷的命……”

 

 “呜……官人……快要顶坏奴家那儿……坏……坏了……”她的指尖在他背上划下道道红痕,终於,她熬不住,突然痉挛抽搐,红肿的蕊心顷刻咕噜咕噜吐出淫雨沌水,洒在那滚烫的男根上。

 

 阳具被热液兜头一淋,盗跖怒喝一声,龙口微启,阳精破关喷射,白浊灼热的精液注满一时之间爆满了女人的幽穴,冲刷得瑶姬艳穴的肉壁滚烫火热,妙外不容言。

 

 之後金枪鏖战数回合,这一男一女松开所有道德世俗捆绑,席天幕地,玩尽花样,如胶似漆地撞击和缠绵,纵情力泄直至天亮之前,瑶姬瞳底盈着欢愉的泪光,忐忑却又不能无力地松了那整夜环着他的疲软不堪的手臂。

 

 逢场戏後欲断肠所谓情欲,总是徐徐引出,途中繁花似锦,却终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