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声音都没有了,静的让人有些发怵,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马上的黑衣人,感觉到了一种冷冷的剑气,这是他行走江湖多少年,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一种从头到脚发凉的感觉。
“客官,请借个道!”骑马的黑衣人,小心说道白衣人动也没动,还是照样站在那里。
“哪路的毛贼,闪开!”
“敢挡老爷们的道,你找死!”步行的一群黑衣人嚷嚷道白衣人从背上把剑缓缓拿下,提到左手上。他轻轻抬起右手,将斗笠沿向下压了压。剑没出鞘,人没动地。
骑马的黑衣人,轻轻抽出了刀,纵身跳到地上。所有黑衣人向白衣人合围过去。
拴在最前面的粉衣少女,只看到一道白影闪过,那个白衣人还站在原地,好像没动过。
所有的黑衣男人,都停住了,僵住了。接着一个接一个栽到了。
粉衣少女,心里暗惊,她根本没看清他如何出手,也没看清楚他是如何一飞之下将十几个壮汉悉数击倒,更没看清楚他又是如何飞回原处的。
只有一个黑衣人站着。
他的右手流着血,勉强还提着刀。
他站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纵身跳上马,飞奔而去。
白衣人,慢慢把剑背到身后,轻轻用手,抬起了斗笠的前沿。
一张玉石般英俊的脸露了出来。
白衣人缓缓走到粉衣女子身边,快速而熟练地解开了她的束缚。
粉衣女子惊讶的双眼一直没能离开他的脸庞。
白衣人,如飞鸟一般隐入了密密的竹林。
(5)
杨柳岸,晓风残月。
小河堤上弯弯曲曲的小路上,三骑红马在飞奔。
前面一匹马上,一位白衣女子,伏身策马,披风招展。后面跟着两位女子,鞭马紧随。飞马驰过时卷起的清风,将丝丝垂柳吹拂地飘飘飞扬。
马上的白衣女子,冷艳若仙,清雅娇美,她正是牡丹阁的主人仙鹤白。
三骑一路疾驰,来到一片牡丹花怀抱的庄园前。她们飞身下马健步走进院子。正屋中,走出来一位粉衣女子。
“公主,你可回来了!”桃花飞雪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仙鹤白问道“我们遇到了偷袭!”从厢房里走出来的几位姑娘说道“怎么回事儿?别着急慢慢讲!”仙鹤白道几个人一边说一边走近了正屋。
“我们被绑架了!”几个姑娘说道原来,前几天仙鹤白带着菱花姑娘出了一趟远门,桃花姑娘和其他的人留守庄园。那天晚上,桃花她们睡到午夜,遭遇到了有计划的偷袭。当时正下着大雨,外面的动静很难听到,当桃花她们发觉时,已经有许多人中了迷烟。桃花和几位没有被迷烟谜倒的姑娘,奋力反抗。最终还是一个个,头晕目眩浑身无力被绳捆索绑了起来。那群黑衣男人知道桃花姑娘的武功不弱,就用了一条牛皮绳把她捆了个结结实实。最后所有被擒的姑娘用丝娟堵上了她们的嘴巴。
“幸亏遇到一位白衣公子救了我们!”几位姑娘接着说“那位白衣少年的武功太玄妙了!应该和小姐的身手差不多,他貌可比宋玉潘安,在竹林边一站,真是玉树临风!”
桃花姑娘讲到她们遇救时,显得有点激动。
“那位公子为什么救你们?他是什么来路?”仙鹤白道“不知道呀!那位少年我从来没见过,我本打算问他来着,可是他给我解开束缚,就立即消失了,再说他的轻功和身法好厉害,我想追也追不上呀!”
随公主回来的粉衣姑娘,正是菱花晨浴。
公主听了桃花的讲述,好长时间没作声。
“公主,会是什么人干的呢?”菱花道“我们才出去两天,就出了这种事儿!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仙鹤白对菱花说道“公主,我们庄园从未和什么人结仇,那些黑衣人想干什么?”桃花问道“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以前娘曾经给我提起过!”
“十五年了!他终于找上门来了!”仙鹤白道“老夫人才去世不久,她们又趁你不在庄园,来攻击我们,看来这些人是一帮卑鄙小人!”菱花道“这仅仅是他们的试探,真正可怕的还在后面!”仙鹤白道“公主,他们到底是……?”菱花和桃花一起问道“仇家!”公主喃喃说道。
(6)
天如火,乌云楼高雨脚低,雨脚低,一地凉爽,雨幕迷迷夏天的雨,说来就来。刚才还是骄阳似火,转瞬之间,一望无际的平原就被一片急雨淹没。
旷野中,一飘白衣,飞入瓦窑。
白云飞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站到雨水淋不到的窑口洞中。
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多长时间,他静静的站着,眼睛看着洞外的大雨,心境很平和。
窑洞外,有一块平地。平地上的一片积水在缓缓地流动着,好像一个浅浅的湖。
雨很大,雨滴很大。湖面上被雨滴打出无数的,半球形的水泡,大的有梨花般大,小的有花瓣般小。水泡随着积水的流动,在缓缓的移动。雨滴打出一个个新的水泡,又打灭了一个个正在漂动的水泡。水泡很透亮,很完美。
白云飞看着一个个飘动的水泡,思维陷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空灵。哗哗——的雨声,他也听不到了。他似乎处在过去——现在——将来,他几经忘了他在哪儿,茫然的思绪随着时生时灭的水泡,在散开,在空无……无数的水泡,隐约构成一张年轻女人的脸。脸很模糊,很美,很亲切。脸在对着他微笑,眼光很慈祥。这张脸他梦见过无数次。但他不知道这是来自于原始的记忆,还是幻想……浅浅的湖中,出现了一只大鞋。
一个黄色的身影,走进了瓦窑。白云飞心中暗暗吃惊,他一点也没听到脚步声。也许是雨声太大,也许是他太忘情。
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后生。一身淡黄长衫,背上背一个不大的包袱。
黄衣人冲白云飞笑了笑,他也冲他笑了笑。
雨还在下!
黄衣人站在窑洞口,面向着外。他一会儿把手伸到雨中,接一把雨水,洗洗手,一会儿再接些雨水洗洗脸。
两人站得很近,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就这样谁也没说话。
雨小了!
黄衣后生回过头,看了看白云飞左手提的剑,手在剑鞘外,剑在剑鞘中,他对白云飞笑笑。白云飞冲他也笑了笑。黄衣后生似乎想说点什么,可什么也没说,一头扎入雨中,瞬间不见了。
白云飞本想劝他再呆一会儿,雨还在下。可还没张口,他的人已经看不到了。
他只记得,那黄衣后生的眉头上有两个明显的黑痣,左右眉头一边一个。
(7)
残壁断垣,荒草深深,野草斜树掩映中一座破庙。
白云飞轻步走来,一人多高的蓬蒿丛中,突然飞出一只野鸡,转眼那只野鸡就不见了。
大殿内一尊佛像已经彩色斑斑,显得滑稽可笑。房梁屋角到处是蜘蛛网和尘土。外面阳光很亮,显得庙内很阴暗。
白云飞在佛像后面,找了个空穴,铺上干草,躺在了里面。
他这几天有些心神疲倦。
自从师傅死后,他已经在江湖上走动了几个月,他对正在流传的“黄老密约”没有兴趣,师傅临死前才讲给他的事情,他深深的记在心里。几个月了一点音信也没有,人海茫茫,何处才能找到呢?再说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江湖上知情的人也许没几个了!想到这里他心中有点凄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唰——唰——”
几声分开蓬蒿的声音,把白云飞从浅睡中吵醒。
他感觉到有三个人走进了大殿,两个人的脚步声很轻,显然功夫不弱,另外一个人脚步有点散乱。
“老弟拿绳子没有?”沉静了一会儿,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
“有一条麻绳”另外一个细声男人道“你们要干什么?”一个女子的声音紧张的说道,听声音那女子很年轻。
“干什么?把你捆起来好让大爷们休息一会儿”沙哑声道一阵野狼追逐绵羊的过程,散乱的奔跑,不太激烈的打斗。
最后只能听到,那个女子的喘气声。想来她已经被捉住、被制服了。
“老弟,把绳子拿过来!”沙哑声音道。
“放开我!”女子带有哭音的喊道。
“哼!这小丫头还挺难对付,趁我拧着她的手你赶快捆住她。”
“先勒脖子,再五花大绑!”沙哑声音接着道。
只能听到轻微的绳子摩擦声,和女子几声呻吟。
“啊——”女子发出一声似乎很痛苦的叫声。
“这样子捆起来,看她怎么逃!”细声男人道。
“放开我,你们不得好死!”女子的声音。
“省点力气吧!这荒山野岭的,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沙哑声道。
“大哥!瞧这小丫头长得多水灵、多俊俏,你来玩玩!”细声男人道。
“……”
“你要没兴趣,我可就上了!”细声男人道。
“你敢!”女子惊恐地说道。
“嘿嘿!”
“呀——!”女子惊叫一声,可以听见撕开衣裳的声音。
“瞧这两只小奶子,这么白!这么嫩!瞧这**,哈哈!”
“啊——,啊——!”女子声。
“让大哥再看看你,翘翘的圆屁股和深深的小洞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