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清凉的夜色,满天星斗,没有一丝风。
星光下,几路黑衣人悄悄地向没有一盏灯光的院子合围过去。
几个黑衣人,轻轻跃入了院子。
霎时,院子灯火通明。正屋和厢房前站满了刀剑出鞘的年轻女子。
跃入院子的几个黑衣人,微微吃惊后,快速奔到院子的大门里,打开了院门。
一群黑衣人瞬间涌入了院子,院墙上不时有黑衣人跳到院子里。
院门内的黑衣人分成两排左右退开,让出了一个通道。一个魁梧的黑衣人健步走了进来。此人满脸胡须,目光炯炯。
火把照耀下,正屋的台阶上站着一位姑娘。她一身白色武女服装,白色缎巾包头,上身穿对襟衣裳,下身穿灯笼裤,脚蹬一双白色绑带鞋。她神情自若的看着对面的黑衣人。
“你是什么人?”仙鹤白对满脸胡须的人说道“我是锁花寨的总管钱江石!”
“仙鹤白,束手就擒吧!”钱江石道“就凭你们?”仙鹤白冷冷道双方都没有人说话,对峙也一会儿,钱江石“仓”的一声抽出了手中的刀。
一场混战。
兵器撞击声,姑娘的叫喊声,响成一片。
钱江石手中的一把“九环大砍刀”着实厉害,缠头裹脑,上下翻飞。仙鹤白一时还找不到他刀法的破绽,再加上四五个黑衣人的助攻,她虽然应付自如,但是几个回合想把他们全放翻,是无法做到的,何况她还要照顾其他的姑娘。
钱江石感到和仙鹤白打下去,毫无胜的希望,就丢下她向使单剑的菱花攻去。菱花的醉剑也非同寻常,跳跃腾猡,后仰前合,一时化解了钱江石攻来的很多招式。几个黑衣人向菱花围了过来,一起攻击她。眼看菱花有些招架不住了。仙鹤白想出手援助菱花,出手狠多了,一会儿就刺倒了七八个黑衣人,无奈有更多的黑衣人又涌了上来,把她围在中间。
晓月姑娘不慎被击飞手中长剑,她被几个黑衣人按倒在地上,反拧双臂五花大绑了起来。
“兄弟们,加把劲呀,我已经捉住了一个!”
“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全把她们捆起来!”
“谁逮住就是谁的!”不时有男人在高声喊叫。
一会儿,羞容姑娘也被生擒活捉了。
牡丹阁的姑娘中,仙鹤白的武功最高,除了她就算挑花飞雪和菱花晨浴了。 今天桃花外出未归,看来她们凶多吉少了。
菱花看见已经有两个姐妹被捉,心中一急,手上发力。一会儿斩倒了四五个黑衣人。谁知一个倒地的黑衣人,突然死死抱住了菱花的一条腿,就在她没法移动,正在奋力招架的时候,她的侧腰被刀背重重地击了一下。她顿时面向下倒在了地上。
一条绳子勒住了她的咽喉,使得她无法呼吸,她顿时全身无力。绳子拉到腰后,将她的两只手腕高高绑住,接着她被几只男人的大手,扳得跪在了地上。那条绳子继续在她的乳房上下狠狠地缠捆了许多圈,最后在腰间用力打了个死结。菱花姑娘被捆绑得玉峰高耸,乌发散披。
仙鹤白心中大惊,虽然她已经击倒二十几个黑衣人,但是继续打下去,她不知道还有多少姑娘被捉。尽管没人能近得了她的身,她自保退去没任何困难,但是她不能丢下她的姐妹。她担心的是这帮人,如果用被俘的姑娘要挟她,她不知道怎么办?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些悲伤,难道母亲留下的牡丹阁就这样毁了?她的一身血海深仇何日能报?
牡丹阁的姑娘们眼看有被逼入屋内。如果退到屋内她们更是难以对付了,她们和这些黑衣人打斗,主要是凭借灵巧和机灵取胜,到屋内后地方太小难以周旋,和这些男人硬拚力气肯定吃亏,到最后免不了一个个被活捉。
就在这时,围攻仙鹤白的黑衣人群的后面,扑通扑通倒了好几个。
一位黄衣少年,和一位粉红衣的姑娘出现在院子的火光下。
整个形势立即翻转。黑衣人本来只是仗着人多势众,继续攻下去会伤亡更多。现在又突然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锁花寨的人立即阵形大乱。
正在苦战的姑娘们看到她们的师姐桃花飞雪从外面杀了进来,顿时精神一振。
仙鹤白也看到了桃花,只是认不出来那位淡黄衣服的少年是什么人。
那黄衣少年一条绳镖出神入化,一路攻来很快就到了被围困的姑娘中间。绳镖是软兵器,本来就很难对付,加上黄衣少年的内功又好,绳镖一会儿当枪使,一会儿又成了他手中的棍,旋扫抽打,使得黑衣人中许多被他击伤。
桃花的双剑轮开也是威力不小,她和黄衣少年并肩而战,使得本来边战边退的姑娘们一起开始反击。
钱江石本打算捉几个牡丹阁的女弟子,来要挟仙鹤白束手就擒。没想到又杀出一男一女。眼看功亏一篑,只好下令撤退。
钱江石抱起羞容,吹了一声口哨,跃出墙外。几个黑衣人也抱起晓月推出门外。几个黑衣人提着菱花背后的绳子,也想把她抢出院外时,门口被一跃而来的黄衣少年挡住了。
黄衣少年轮开绳镖,将菱花身边的几个黑衣人,打得四散逃开。
这些黑衣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逃得一个也没有了。
等仙鹤白她们追出门外,已经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了。仙鹤白担心锁花寨的人还有第二波攻击,就没有让大家去追,何况很多姑娘已经受伤了。
看着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黑衣人,刚刚被黄衣少年解开绳子的菱花姑娘,从地上拣起一把剑,就要杀了这些黑衣人。仙鹤白连忙制止了她。
“这些人也是被迫为人卖命,算了吧!”
“你么没还不走!当心我家公主反悔!”桃花厉声喝道那些黑衣人,互相掺扶着退出了院子。
仙鹤白来到黄衣少年面前,拱手说道:“少侠尊姓大名?”
“他叫顾城山!”桃花抢先说道“多谢顾少侠相助!”仙鹤白道“没什么,小事一桩不用谢!”顾城山摆了摆手笑道锁花寨的人再也没有来骚扰。
夜深了,烛光下桃花和仙鹤白面对面坐着。桃花给公主讲了她出山以后的遭遇,她提到白云飞和顾城山的事情,到现在她也不明白。她千方百计找到顾城山时,只对他说,有个白衣少年他说他见过你一面,你们一句话也没说过,他说是在一个午后雷雨中的瓦窑见过你,他求你帮他办一件事儿。就这样,这位叫顾城山的少年,什么也没说,就跟着他来了。
“这位白云飞到底是什么人呢?”仙鹤白沉思着说道(13)
一面是山坡,一面是小河。山坡下一条蜿蜒的羊肠小路。
一队黑衣人,又的骑在马上,又的步行。队列中有两匹马上,分别捆绑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晓月穿一身米黄色衣裳,一条绳子从她的脖颈后穿过两腋下在胳膊上缠捆了很多圈,然后在背后把两只手绑在一起,绑手的绳子穿过脖子后面的绳环,把两只小臂高高的吊起。还有一条绳子捆住她的细腰后拴在马鞍的铁环上,这样她想跳下马逃走也是不可能了。她骑在马上高高挺着胸,一张俊俏的脸上一双黑亮的眼睛露出不安的神情。
羞容姑娘则被一条绳子胸前交*反绑双手,仰面躺在马背上,还有一条绳子从马肚子底下把她的两只脚和脖子链在一起。多亏她的腰身软,要不这种样子被捆在马背上,她肯定会受不了。现在她的腹肌和后腰已经麻木了,别说逃跑,她想减少一点痛苦都做不到。桐花色的上衣没法遮住她的身体,白皙细嫩的肚脐露在外面,她长长的头发散垂着,随着马行走的颠簸,一甩一甩的摆动着。
不时有黑衣人走到晓月姑娘所骑的马边上,用手掐掐她的大腿,摸摸她的圆臀。晓月也只能咬着下嘴唇,愤怒的盯着欺负她的男人。
羞容姑娘更惨,她被这个样子捆在马背上,根本连侮辱她的男人是什么人都看不清楚。所以只能闭着眼睛,流着泪,任人宰割地承受着被人拍打她赤裸的肚脐,捏捏她的大腿和圆圆的奶子。
钱江石对这次行动的失利,也不感到意外。寨主的计划本来就是一次试探性进攻,再说又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黄衣人相助,没有攻破牡丹阁也在情理之中。至少俘奴了两个牡丹阁的女弟子,也不算空手而归。
钱江石骑在高头大马上,向道路的前方望去,远处好像有一个人,背向着山坡脚下的路,面向着河水坐在那里。他感觉有点不正常,低声吩咐手下的人做好准备。同时用一件披风把反着弓身捆在马背上的羞容盖了起来。
一行人继续走了一会儿,离那个坐在路边的人近了,这是他们才看清楚那个人的情况。
一个蓝衣少年坐在一块临河的大石头上,他的身前平放着一把古琴,正在旁若无人的弹奏着。
一队黑衣人也没人不去答理那位蓝衣少年。
当晓月所骑的马走到蓝衣少年身边时,那蓝衣少年抱起琴一个旱地拔葱旋身而起。那匹马受了惊吓,猛然撒开四蹄向山坡上狂奔而去,牵马的黑衣人措手不及松开了缰绳。蓝衣少年一飞冲天,向着晓月的方向飘去。
黑衣人事先虽然有准备,还是被突然发生的情况惊呆了。再看蓝衣人又一个起落,已经稳稳落在晓月的马背上。他提转马头向山坡的后面奔去。
钱江石看着蓝衣人渐渐远去的后影,叹了口气,摇摇头对手下人说道:“此人功夫太高,我们留他不住的!”
刚才受惊的马一阵狂奔,晓月东倒西歪差点儿从马上掉下了。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双手被捆绑在背后,腰又被拴在马鞍上,如果掉下马来,会被马活活拖死。
狂奔的马慢了下来。蓝衣少年从后面一手抱住晓月的腰,一手提着马缰绳,策马徐徐而行。
“公子,谢谢你救了我!”
“请问恩人尊姓大名!”晓月道“何元柳!”蓝衣少年道“你为什么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