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香江(20)
赤裸异常雄壮的男子,睁大着欲火如炽的两眼缓缓走来,使她体内的一种液体熊
熊燃烧,觉得身上的每一块布料、每一根带子都是多余的。
‘查理!’她大叫一声,双手用力把面前的男人拉向自己,嘴唇颤抖着在他
的脸上、唇上狂热地亲吻着。梦寐以求的幸福就在面前,她决不能让它溜走。
阿刘的脑袋‘嗡’一下爆炸开来。跟吴安妮开车好几个月,他头一次碰到这
样的事。理智告诉他决不能对老板有任何亵渎不敬的举止,男人的本能却让他更
紧地抱住那具凹凸玲珑的温软香躯,任由女人的手不顾一切地撕扯他的衣裤、抚
摸他全身的每一个部位……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身上的衣物都已不翼而飞,胡乱抛洒在车座里。阿刘仰
躺在车座的皮垫上,吴安妮俯趴在他胸前,肥大的白臀不停地上下耸动着,嘴巴
则贪婪地在他的脸庞、胸脯上游走、舔舐着。车窗内外一片黑暗,雪白的肉体在
黑暗中显得分外触目惊心、勾魂摄魄。
阿刘感觉自己雄壮的分身彷彿被包裹在一张温热的皮手套里,一紧一松地上
下套动箍勒着,难以言传的舒爽弥漫全身。两团丰腻滑嫩的软肉在胸脯上蹭磨、
挤压,湿漉漉的津液涂满脸腮和颈项。他努力迎合着女老板的进攻,最初的震惊
和疑惧早已烟消云散,不知飞到了哪个爪哇国里!
‘啊……查理……My sweet……你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苦……嗯……现
在好了……我再也不要……离开你……啊……抱紧我吧……我是你的……啊……
啊……’吴安妮的嘴里断断续续地哼出几声淫靡的呻叫,淫水从甬道深处开始不
断泌出,沾湿了两人之间的腿胯,滴到车座的皮垫上。
等到最后的高潮终于来临,极乐幻化成令人眩目的满天星斗,吞噬、融化了
他们。吴安妮搂紧男人,如同搂住自己最钟爱的宝物,陷入了昏睡之中……
***** ***** *****
一觉睡醒,已经是翌日的上午。吴安妮睁开眼,在舒适华美的大床上伸了个
懒腰,揉揉面孔,那里似乎还留着宿醉的痕迹,眼袋有点儿松弛,额角隐隐还有
些刺痛。昨夜我这是怎么啦?
她记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性爱偷拍光盘,去兰桂坊喝闷酒……后来怎么样
了?她一点儿也没有印象。
林仕辉的裸体又浮现在她面前。那女人是谁?他们来往多长时间了?怎么会
有人把他们幽会的情景偷拍下来?偷拍者为什么要把光盘交给她?一连串问题搅
得她有点儿心神不定。
重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几口气,平静一下烦躁的情绪,吴安妮的头脑似乎
变得清晰起来。陷阱──两个大字蓦然触目惊心地跳将出来!既然有人不怕麻烦
秘密偷拍,又有意将光盘送上门,肯定是希望达到其特定的目的。对方明显了解
她和林仕辉的关系。那么,这样做有可能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呢?最显而易见的结
果是她醋海翻波,对林仕辉由爱生妒,由妒生恨,从此疏远他,不信任他。或者,
她还会去调查女主角的底细,由此可能导致更难堪更棘手的后果。
吴安妮掂量起林仕辉在金龙集团所占的份量,他虽然只是总经理,对企业的
运作有管理权而无决策权,但事实上,董事局作出的所有决策,都是通过他来具
体贯彻实施的。集团现今取得不俗业绩,他绝对应居首功。假如因个人恩怨而憎
厌他、排斥他,受害的首当其冲是她自己。
即使从个人的感情生活来说,她又有什么可指责林仕辉的?不错,他们保持
着亲密的情人关系,但平心而论,她对林仕辉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爱情可言。她会
为林仕辉的生活起居而牵肠挂肚吗?她做任何事时──包括做爱──会在意林仕
辉的感觉吗?答案是否定的。既然她能对何查理一见钟情,凭什么不允许林仕辉
有他自己心仪的女人呢?
眼下最关键的是如何处理好她和林仕辉的关系。从目前情况看,林仕辉对公
司的忠诚是无庸置疑的,他在集团里起的作用也暂时无人可以取代,那么,要让
他继续鞠躬尽瘁为公司效劳,继续与她亲密无间默契配合,唯一的办法就是对他
隐瞒光盘的事。至于个人的情感问题,她唯有藉故避开慢慢淡化了。
想好了如何应付这件事的对策,吴安妮的心情又开始轻松起来。她起床洗脸
漱口,精心化了个淡妆,看着镜子里那张容光焕发的美丽面孔,不由得自己也有
些得意:‘这么一点点难题就想难倒我?下辈子吧!’
她忽然记起上次在通和国际举行的时装展示会上,好像曾见过光盘中的女主
角。这么说,她可能也是和沈东尼有关系的人,大概是对方故意在使美人计?
沈东尼那张胖胖的圆脸浮现在脑海中。‘哼,老狐狸!想用女人来离间我们?没那么容易。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第 十 六 章
何查理身穿休闲便服,潇洒自在地走在罗理基博士大马路上,前面拐角处不
远的海边,可以看见那幢雀笼似的标志性建筑物──他此行来澳门的目的地,驰
名世界的葡京娱乐场。
自从接手办理‘海鲨’走私案,他费尽苦心,四处搜寻有用的线索,可是,
几天下来,案子的调查却没有大的进展,他甚至连‘海鲨’究竟姓甚名谁都未弄
清楚,更遑论了解他的活动规律,掌握他的最新动向了。
当然,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他通过调查了解到:第一,‘海鲨’
是个粗壮结实的中年男人,身高约为一米八,七十年代末从大陆偷渡来香港;第
二,‘海鲨’喜欢豪赌,每次完成一宗‘业务’后,都要找个地方赌上几把,试
试手运,由于香港法例禁赌,澳门自然应该成为他常去的地方。何查理这次选择
去葡京娱乐场,就是想在那里探探路,看能不能发现‘海鲨’的踪迹。
‘雀笼’门口站着几个穿制服的汉子,恭敬地迎候前来消遣的客人。何查理
施施然走进赌场,游目四顾,看到虽只是下午三、四点钟,大厅里却已挤着不少
赌客。在轮盘赌的场地上,乱哄哄围着几大圈人,或押大小,或赌单双,甚至有
个看起来像是犹太佬的家伙,在三十六个数位方格里如同洒芝麻般几乎全押满或
多或少的筹码,每次下注怕不超过几万港币?
赌牌的场地上却是另一番景象。女荷官发牌以后,牌桌周围顿时静悄悄的,
赌客或者把牌抓在手里,避开别人的视线偷偷观看,或者将牌压在桌上,吹一口
气,轻轻掀起纸牌的一角,探头下去观看。气氛紧张凝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何查理在赌场内慢慢地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该从哪里入手进行
调查呢?他暗自思量:谁最有可能接触过‘海鲨’?赌场的职员?赌客?
这当儿,他已经踱出了走廊,来到一大排吃角子老虎机前面。他从衣袋里掏
出一把硬币,一枚枚试探性地扔进一台老虎机,听着硬币‘丁零铛啷’在机里跳
荡,他的心情没来由地变得有些紧张。
‘嗨,靓仔哥哥,玩得好开心哟!要不要跟妹妹一起玩?’背后忽然传来一
阵娇媚的声音。何查理转过身来,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郎站在身后,上穿
一件开口极低的橘红色丝衬衫,远远便能看到胸前深深的乳沟;下穿一条白色的
热裤,裸露出一对欺霜赛雪的修长美腿。她的粤语生硬而带有外地口音,显然是
借旅游名义来澳门卖肉的‘北姑’。
不过,女郎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天生一张清俊的鹅蛋脸,留一头光润的黑
色披肩长发,秀眉下一对勾魂桃花眼含情脉脉,还有一只俏挺的鼻子和丰腴的双
唇,给人以热烈的美感和性感。
‘小姐,你也想玩几把?’何查理微笑着,把手里剩下的几枚硬币递给那个
女郎,道,‘呶,给你,看看你的运气怎样?’说着让出了老虎机前的位置。
女郎抛给他一个妩媚的眼波,站到老虎机前,小心地将一枚硬币塞进了机孔
眼内。硬币跳荡了几下,‘叮’一声落在机中的硬币堆里,没激起任何反应。
一枚、两枚、三枚…现在,女郎手里只剩下最后一枚硬币了。她吸了口气,
瞄了瞄机中早已看好的目标,纤手一扬,硬币‘骨碌碌’滚了进去,在机内连续
翻了几个觔斗,准确地砸在一堆硬币最薄弱的支撑点上。就听‘哗啦啦啦’一连
串巨响,老虎机底下的钱柜里一下子倾泻出几百枚硬币。
‘嘻嘻,发了笔小财,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女郎巧笑嫣然地转过头来,忽
然猛一下抱住何查理,在他脸上飞快地吻了几口。‘靓仔哥哥,是你给我带来了
好运,谢谢了。’
何查理尴尬地抹了抹脸──上面残留着女郎的唇印,还有一缕淡淡的幽香。
他定了定神,问道:‘小姐怎么称呼啊?’
‘我姓杜,你叫我阿红好了。’女郎一边收捡着硬币,一边答道。‘你叫什
么名字,靓仔哥哥?’
‘哦,阿红,我叫查理。你到澳门多长时间了?’何查理问道,心里暗自盘
算:看来她是固定在‘葡京’揾食的,有没有可能接触过‘海鲨’?
‘我呀,到澳门也有一、两个月了。原来在潭仔那边干过,上个月才转来葡
京……想不想试试味道呀?放心,我给你打六折,别人要收八百,你只要给五百
就行了。怎么样?包你试过还想下一次。’阿红轻轻地碰了碰他,光洁的肌肤贴
到了他的手部,令他有十分舒服的感觉。
‘你真的有那么好?’何查理望着她橘红色丝衬衫下波涛汹涌的胸部,笑了
笑说,‘不过,我有些事想问你,方不方便到你的房间里去谈?收费也可以。’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走,查理哥,我在楼上开了一间客房,和朋友阿芳共
用。我们到那去谈吧。’阿红伸出玉臂,挽着何查理的胳膊,一起走向电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