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蹬着车,载着颜一直走到了街道中,这里,人渐渐多了起来,两边有了三三两两的商贩。我看见路旁有一个卖草莓的,草莓长的很好,我便向小贩询价,商贩见剩的也不多了,说八块钱全给你们了。我很少吃零食,但想着颜一定会吃的,所以就全卖了下来。
颜将草莓带到水龙头旁洗干净,然后两个人边吃边走,不觉已经走到了铁道边,就放下车,和颜坐在路边,背朝着铁道。我坐在颜的身旁,看着颜柔顺的长发披到肩上,身上阵阵的幽香传来,我看着她将草莓送到嘴前,轻轻的咬下,蓦然想到了昕曾用嘴喂我时的情形,心中不禁一动。
我的手伸过去,轻抚着颜耳旁的一缕青丝,颜娇笑着甩了开来:“别胡闹,小心火车。”
“怕什么,刚才都差点死了,幸好没碰在车上。”
我说话时,颜的脸泛起一层红晕,显然是想到刚才曾紧紧抱着我的事。我又想再次能同她感受上午在宿舍中让我陶醉的吻,手便伸过去,揽过她的腰,颜没有反对,温顺地靠在我的肩上。如云的青丝在我的鼻尖被风吹着,划来划去,痒痒的。我再也忍不住,嘴凑过去,轻轻地在她的耳上亲吻起来,她被我的突然行动,震的浑身一颤。
我的舌沿着颜的耳亲吻着、吮吸着,颜的眼微闭着,面庞上起了一层红晕,呼吸也急促起来,我好象得到了鼓励,双手也不自然起来,慢慢地向她的胸前伸去。这时,远处一声长鸣,一列火车急速驶来。颜也被汽笛声惊醒,从我的怀中逃脱出来,火车从我们的身边驶过,消失在远处。
“我们回去吧,我有些冷了。”颜说。
我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也太突然了,颜也没有办法在一时之间接受,就将颜带回了学校。
晚上,我刚睡下,便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了。是与颜同宿舍女生,她跑过来,对颜的一位同乡说,颜突然病了,在床上疼的直喊。这个同乡也一直对颜很好,听完,便跟了下去,这时,我真的想冲下去,可是,我犹豫了,这一次犹豫彻底让我和颜失去了机会。
在所有的同学中,并没有人知道我现在同颜的关系,他们都知道我的舍友也就是颜的同乡,一直以来都对颜有心,不过颜一直拒决他。同时,他们也知道我与昕一起半年多时间后,才刚刚因为变故分开。如果我现在冲下去,他们会怎样想?我一定会被看做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
现在想来,这种想法彻底害了我,最终也害了颜,其实,又会有什么人会在意你呢。虽然,他们会有想法,但并不能影响您自己。如果当时我也冲下去,现在,颜一定会成为我的恋人,与我相伴。可是现在一切都无法挽回,这已经是后话了。
就这样,我没有下去,躲在床上。为了自己的一已之私,每当想及此,我都深深懊悔不已。
第二天一早,我的舍友回来了,说颜得的是阑尾炎,送她去医院时,她已经疼的不成人形,现在正在医院里,他还通知了颜的家人。
我连忙赶出去,而我又干了一件最愚蠢的事,我还是因为昨天晚上的想法,我找了一位相熟的女生,请她带我去,还告诉她,是我的朋友,也就是那个最早与颜有过一段经历的男孩,托我去看看颜。
这样,她带着我去了,我还卖了一些水果,当我们两个出现在病房时,我明显感到颜一震,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她没有事,现在已经好了,很感谢我们来看她,当我听到她说“我们”时,十分明显得不情愿。然后,再也没说话,颜的父亲已经从家里赶来了,也在医院里。看着颜躺下,不再说话,我只好退了出来。
谁又能想到,这一别,便让我们从此咫尺天涯,无缘相伴。颜如果没有对我产生感情,就不会因为我同别人一块来而不高兴,其实,颜当时也已经开始接受我,因为在跟我相处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如果我们能再踏出一步,就会改变一切的,可惜,因为我的自私与愚蠢,爱,没有真正开始,就凋谢了。
情欲之滚滚红尘七、错了,能改,可是一错再错呢。
就在第二天,我突然听说颜跟她父亲回家了,说是要休养一段时间,早早从医院走了。
颜一走,我的心又开始空荡荡的。这时,另一个女孩却在这个时候闯入我的生活。她叫苏,跟苏走到一起是我的错误,所以我也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那时候,找工作已经成为我们最重要的一件事,虽然我们的培训还在继续,可是,很多人经常不上课,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在学校的公用电话旁排队,及时与家人联络,为自己寻找着落。
当时,我也是这样的。我的一位同学,他说他想去外地看看,由于并不很了解外面是怎样的,只是经常听老师讲东部地区的工作还好找一些,而且待遇也好一些。他一个人去感觉太孤单,就来找我,我当时也没有事做,颜又回家了,一个人太无聊,就答应了。他找老师弄了两个学生证,买了两张学生票,目的地是上海。
当时真的很傻。从西安到上海,一千多公里,我们竟然没有座,得了两张站票。
我们也没有告诉太多人,不过买票时,和昕在一个宿舍的苏却知道。当我们走时,她却送了送我们,因为平时也有一些交往,而且她也是班干部,我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