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又补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为甚麽︰”我站起来︰“可能就像你说的吧!我快得精神官能症了!”
我做出痴呆的表情。
H笑了起来︰“别在那里胡说八道了,赶快过来帮忙吧!”
我走到H身後︰“药放在那里?”
“在最上面那个柜子。”
H比着柜子的最上层。
“哇!好高啊!”
我笑了起来︰“你没事把东西放那麽高干甚麽啊!自己又不是很高。真是!”
H投有说话,但是她的眼睛却露出一种异样的色彩,不晓得为甚麽总觉得她眼里有一些符码在跳动,一种有事发生或者事情已发生,但我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油然而生。
但我没有再想下去,因为挨近了H的身体之後,H就一直散发出一种清香。听小林说过,女人的身体是很香的,我现在总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我想H大概是用很淡的香水吧!我很喜欢这种味道,它让我更想靠在H身上,我故意挪动了身子,好让自己更靠近H,但动着动着我竟整个靠在她身上了。H并没有特别的反应,我的胆子也就有些壮了起来,我故意找不到药放在那里!不过,其实我也用不着假装,因为真的很难找。
由於靠得很近,所以H的香味也就更清楚,我发现她的香味有一半是来自於头发;但不管香气的来源如何,它真的令我神魂颠倒,尤其是现在还有一些身体上的接触,H身体的微温迅速的传到我的身上,我想我现在大概是导热性最佳的接受器。而那股微热,虽然有着衣物的阻隔,但是还是流进了我的肤孔内,流入我体内的温度,夹混着香气形成一种强大的溶剂,在我的体内横冲直撞着,把我的骨头、我的神经线路、脏器和血管,一步步的溶解。器官的运转机制已经面临严重的侵略,而我一点抵抗力也没有,任凭它削去我的知觉、蚀去我的思维。
除了从H身上得到中和以外,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我真的好想试试看那种肌肤碰触的感觉,想把十指按在H的乳房上面,尽情的、放肆的搓揉;让舌头横行在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狠狠的进出她的阴户,抽送个几百下,让H的阴唇、阴道享受剧烈摩擦、充血的快感;我要感受到她身体的扭动;我要听到呼喊的浪声;我想看看她淫乱的模样。
我要干你!H,我真的想干你!
“找到没?”
H的声音压下了我激昂的情绪。
“没找到!”
我说︰“你确定你真的把药放在这里面吗?”
我试图维持我目前的镇定,我知道我现在随时有可能把H一把抱住,把她压倒在地上。
“是啊!”
H的语气有些懊恼︰“可是人家真的把药放在柜子里的啊!而且我昨天还有拿出来呢!”
“也许你忘了把它放回去吧!”
我放下了高举的手。
“不可能吧!我向来都习惯把用过的东西放回原处的啊!”
“算了啦!”
我吐了口气︰“我没关系啦,一会儿就没事了,而且我也不习惯吃药。”
我离开H的身边,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我一口气把快凉掉的咖啡灌入口中,一种类似喝中药的口感瞬间布满我的口腔。
“谢谢你的招待。”
我说︰“可是我手边还有事情,你也知道嘛!主任发起脾气来是很可怕的。”
“我知道。”
H立刻会意︰“那你去忙吧!”
我点点头,迅速开门离去,走出房间的时候,隐约中我听到H的声音︰“下次一起吃饭!”
不过,我却假装没听到的关上房门。
走出H的办公室之後,我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在走道上。天啊!我竟然失控到这种地步,真是让我对自己太失望了。
“陈谷成!你差点就掉进慾望的黑洞里成了慾望的俘虏了。”
我对自己喃喃而语,这种喃喃而语逐渐扩大成一种巨大的责备,这是怎麽搞的嘛!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我以前的修为都到那里去了?我对我刚才的表现实在感到无比的失望,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是肉慾下的动物,我的精神层次高得可以摆脱这些原始性情的控制。但是今天看来,我对性慾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而更可怕的是,刚刚在H房间内所发生的事,好像是在一种催眠的状况下,因为我感觉那时我的大脑是一点功用也没有,除了意淫的投射以外,好像在H房内的我是另一个陈谷成,好像是我活生生的被抽离出来,这种虚实转动的感觉让我想到人格分裂者的特质,难道说我体内有一个高涨着情慾的陈谷成在跳动着、在叫喊着,甚至在撕破一个出口而想取现在的我而代之。
然而,我却无法清楚的分别这两个我之中的差异!到底那一个才是真实的,那一个该被消灭。在这一瞬,我的所有价值面临着无情的考验。
我像逃难似的回到自己的研究室。
“回来了啊!”
一进门,便看见电脑萤幕上的小区在对我扮鬼脸︰“等你等得快翻脸了。”
我笑了起来︰“甚麽事?”
“您大哥的事啊!新土城看守所林茎生主任回电,他说你可以在今天下午四点以前找他,他可以帮你安排与陈一智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