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文学发表(5)

 

 两人就这样一路西驰,约莫过了一刻钟,已飞驰在西街之上。此时正值深夜,四周一片黑暗,大地一片寂静,陆玄霜觉得幢幢屋影越来越少,端的快到西街尽头,心中甚感不安,忍不住问道:「大师哥,你究竟要带我去那里?」但见白少丁的形影往右一弯,进了一栋宅子。陆玄霜忙缓住去势,放眼一眺,但见四下杂草丛生,高出人顶;宅子看来顶漏窗裂,破损不堪。

 

 陆玄霜心头一颤:「这不是城西鬼屋吗?大师哥怎麽···带我来这里?」她虽然胆大过人,但平时若要她深夜进入这种盛传闹鬼的破宅,说什麽也不会愿意。可是既然大师哥进去了,不禁打了个寒颤,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当陆玄霜蹑手蹑脚地走进了破宅大厅中时,白少丁正蹲在厅角点着火摺。

 

 陆玄霜皱眉道:「大师哥,这是鬼屋耶,你带我来这里干什麽?」白少丁点着了火,才缓缓转过头来,冷然道:「这是谢锋自尽的地方,你不觉得应该表示哀悼之意吗?」陆玄霜嘟嘴道:「我相信爹爹早已备妥了谢锋的灵堂,要哀悼在灵堂就可以了,何必跑来这种阴森森的地方?人家会害怕耶!」白少丁面色一寒,恨恨道:「谢锋死了,你真的有心哀悼吗?当时我把他的尸体抱回镖局时,我看你连他的尸体瞧也不瞧一眼,他是因你而死,你却毫不在乎,你···你当真如此绝情吗?」陆玄霜心头大惊道:「大···大师哥,你都知道了?是谢锋···告诉你的吗?」白少丁不答,反而自言自语道:「可怜的谢锋,真心诚意地爱着她,却得到这种悲惨的下场;可笑的谢锋,临死之前,还妄想着她会稍微在乎你一点;谢锋啊谢锋!你死得太不值得了!」陆玄霜听了,终於明白为何他自从回到镖局後,便开始透着古怪。想必是谢锋在自尽之前,已把事情的始末全盘告诉了白少丁。她知白少丁心地善良,谢锋为自己的未婚妻终於导致自尽而亡的下场,而自己当时却来不及相救,依他的个性,自然会感到十分歉咎,也自然会影响了对自己未婚妻的态度。

 

 想通了这点,陆玄霜顿时释怀,她反手轻握他的手掌,柔声道:「大师哥,是我不好,我不该任性的,你切莫难过。谢锋之死,我真的也很难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难过也无法挽救了,不是吗?」白少丁咬牙道:「这麽说,谢锋之死,是他自己活该倒楣了?」言语中带着责备的语气。

 

 陆玄霜知他心情不好,也就不便计较,忙摇首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认为生死有命,并非勉强可得。若命中注定谢锋今日非死不可,就算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也必定会为了其他事情。谢锋今日畏罪自杀,也只能说是天数使然,是他的命了。」「哦?」白少丁冷笑道:「你倒是推得乾乾净净,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那麽如果当时我和谢锋在此缠斗时,不慎被他所杀,那也是我的命,也是天数罗?」陆玄霜忙伸出食、中二指抿住白少丁的唇,柔声道:「不许胡说,你这麽善良,武功又这麽好,老天爷是不会瞎了眼的;如果···如果你当真有了万一,我···我也不想活了,我同你一起死。」一张酡红的俏脸依偎在白少丁坚实的胸膛上;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显得艳丽动人。

 

 白少丁全身一颤,满脸通红,一付惊喜之色,嘴里嘟啷道:「这是梦吗?这···这是真的吗?」声音细若蚊蝇,几不可闻。

 

 陆玄霜腻声道:「大师哥,你说什麽?」白少丁突而面露狂喜之色,自言自语道:「对呀!我是白少丁,是她的未婚夫婿呀!我还在怕什麽?」忙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白少丁见陆玄霜不但不反抗,反而以身相受,不禁俊脸涨红,鼻孔喷出热气,左掌隔着衣衫,在陆玄霜纤细的腰肢上游动着;抖动的右掌,也不疾不徐地往下移,渐渐地触及了她丰盈的臀部。

 

 陆玄霜「嘤咛」一声,娇媚无比地白了白少丁一眼,佯嗔道:「讨厌,大师哥,你使坏。」话才说完,白少丁的吻立即印在她的樱唇上。

 

 陆玄霜先是一惊,继而轻「嘤」一声,仰唇相就。白少丁随即吐出舌头,舌尖抵住陆玄霜的牙龈上。

 

 陆玄霜吃了一惊,伸手想把他推开,可是却使不出半点力量,反而不自觉地张开了嘴。

 

 私底下,两人是浓情蜜意的情侣,接吻般的肌肤之亲,并不为奇,但也仅限於唇唇相贴罢了。用舌头引逗,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是以陆玄霜对他这种破天荒的举止,感到惊慌无措,若说不喜欢,却又不然。

 

 两人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白少丁那火辣辣的舌尖,在陆玄霜的嘴内游动着,激起了她一股难以抑制的情欲,也吐出了舌头,和他的厮缠在一起;就这样你来我往,互相引逗,激起了彼此一阵阵的情欲。

 

 白少丁再也等不及了,那只在陆玄霜丰臀上游走的右掌,很快地滑入了她的裙腰里,抚摸着两腿之间的果实;左掌也解开了她的衣襟,探入了肚兜之中,在她丰隆的乳峰上前後推移。

 

 陆玄霜本能的扭动,想推开他,但他却搂得更紧;她一阵又一阵地颤动,嘴里不停地发出娇喘,软绵绵的娇躯,已被他按在地上,他的双掌,也动得更加激烈了。

 

 陆玄霜的衣衫被他衬去了,露出了葱绿抹胸,一痕雪脯。白少丁爱得发狂,在她那白嫩光泽的酥胸上,用唇慢慢地吻着,用舌细细地舔着。

 

 陆玄霜又爱又怕,低吟道:「大师哥,不要···」白少丁那里肯听?立即扯下了陆玄霜的抹胸,露出了她那白腻丰满的乳房。

 

 白少丁欲火中烧,再也按纳不住,低头舔着她晕红色的乳头,又迅速卸去了彼此的衣衫。在一番爱抚之後,陆玄霜一阵头昏眼花,下体产生了一阵刺痛,低叫一声「哎呦」,随即把白少丁抱得紧紧的;在火光的照映下,只见墙上投映的,是两道合而为一的影子。

 

 三、枉得不洁身晨鸡初唱,东方天际,已现出鱼肚白色的朝曦。夜里负责看守镖物的史、陈二镖师,却双双倚在库房门上打着盹,任凭晨曦越渐耀眼,却也无法将二人从好梦中照醒。

 

 只听得史大口中喃喃有辞:「再摸一下···我的···小霜霜···再摸一下···就好了···」原来史大说起梦呓了。睡梦中,陆玄霜赤身露体,风情万种地倚偎在史大结实的胸膛上,史大一手揉着陆玄霜的乳房,另一手在她翘起的丰臀上尽情地摸索,大享艳福。

 

 正值忘我之际,只听得耳边一个声音说道:「这位兄台,天亮了,你也该醒了···」史大眼睛一亮,只见花弄蝶笑着脸站在面前,却哪还有陆玄霜的踪影呢?

 

 史大揉揉眼,一定神,才知方才是在太虚梦境中,顿时一股怒气袭上心头,道:「你他妈的臭书生,叫你奶奶的熊···」陈忠顿时由睡梦中惊醒过来:「怎麽回事?怎麽回事?」花弄蝶先是吃了一惊,继而躬身道:「失敬失敬,打扰了兄台的好梦;想必梦中的那位姑娘,定是十分娇美的罗?」史大惊骇道:「你···你怎麽知道我作啥子梦?」花弄蝶道:「你口中直嚷着什麽···小霜霜,小霜霜?这是谁呀?」陈忠抬头白了史大一眼,心中哼道:「史大这家伙,平时私底下嘴巴不乾净,居然在梦中也敢乱来!」史大脸上一阵羞红,心想:「不得了!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威远镖局』我还待得下吗?不堵住这书生的嘴可不行!」於是哈哈笑道:「公子见笑了,梦中事岂可当真?方才头脑混沌失了礼数,还请公子别和我们这种粗汉子一般见识。」说着向花弄蝶深深一揖,面露歉疚之色。

 

 花弄蝶还礼道:「兄台你太客气了,打扰你的美梦,小弟原也有错。不知二位尊姓大名,小弟也好赔礼。」陈忠见花弄蝶极为客气有礼,心中甚喜,遂抢先道:「我叫『陈忠』,也有人叫我『胖子陈』,你瞧瞧我的身裁,这外号不虚吧?」挺挺自己肥胖的肚子,指着史大道:「这家伙叫『史大』,酒色财气样样精通,所以把身子弄得向皮包骨似的,你瞧,一点油水也没有···」说着说着,便伸手掐住了史大消瘦的面颊。史大「呼」的一拳,击在陈忠的脑袋瓜子道:「啐!要你多事!」花弄蝶笑道:「原来是史兄和陈兄。」史大脑筋一转,道:「胖子陈没半点义气,老爱泄我的底。方才我所梦到的,是前些日子到妓院去风流的丑态,没让公子见笑了。」陈忠插嘴道:「才不呢!他方才梦到的小霜霜,正是···」史大急道:「闭嘴!」花弄蝶「刷」地一声,敞开摺扇轻摇道:「陆玄霜姑娘秀丽清新,貌美动人,乃是绝世美女,在下见她一次後,便难以忘怀;史兄与陆姑娘朝夕相处,自然更加迷恋爱慕,也是意料中事。现下只有咱们三人,史兄也不需有太多忌讳;大伙儿只要不摆在台面上说,自然不会惹出事端,况且在下也不是多嘴之人,史兄大可放宽心。」史大笑道:「花兄所言甚是。」但心中却仍感不安。

 

 花弄蝶笑道:「史兄迷恋陆姑娘,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下自能体会,但所谓『各有姻缘莫羡人』,在下略通面相,方才趁两位熟睡之际,为两位看了看面相五官,发现二位天庭红润,面带桃花,相信三日之内,二位皆能娶到娇妻。」史、陈二镖师闻言一愕,不禁冲口问道:「是真的吗?」花弄蝶摺扇轻摇,神秘笑道:「是真是假,三日之内必见分晓。」向二人躬身一揖,告辞而去。

 

 史、陈二人呆了半晌,皆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由陈忠打破了寂静:「他说咱们要讨老婆了,是真的吗,」史大皱眉道:「咱们活了三十几个年头了,一直讨不到老婆,短短三日之内可得娇妻?这太玄了,我不信!」陈忠道:「如果上天当真赏给你一个老婆,你要是不要?」史大邪笑道:「倘若有像咱们小霜霜那样美,便是只能玩她一天,我死也甘心。」陈忠哈哈笑道:「好兄弟,咱们可真是臭味相投啊!」说罢两人相视大笑。

 

 这时,另两名前来换班的镖师见了,不禁好奇问道:「什麽事情这麽高兴啊?」史、陈二人对望一眼,神秘笑道:「不告诉你们!」说罢哼着歌相偕离开。

 

 当日,陆氏兄弟把谢锋的案子在官府做了断後,便决定在将谢锋择日安葬後,继续完成押镖的任务。镖局里上上下下得了消息,精神皆为之一振,一扫往日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