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作梦,所以才没有反抗……一定是这样的。”当家豪用粗绳綑绑她的双手时,她这样告诉自己。
「没那麽糟啦,只要承认自己是男人的玩物,很多事就可以逆来顺受了……甚至你还会从中得到乐趣呢。」家豪在将她吊起时,这样安慰着。
「可是,可是我是男的呀……」「怎麽证明呢?如果现在这个情境是你自己所做的春梦,你为何不在我的位置上,而是在你现在的位置上?」後头磊甄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是的,和擎海相处的经验中,她感情上的反应,情绪上的变化,甚至对於感官上的刺激追求,都已经……「不行,不行。我要回去,任务完成後,我要回去!」她的双手被向前拉直,身子被迫缓缓下腰,横杆挡了上来架在她的腰上,双腿也被脚镣徐徐地掰开了……「哈哈……回去?回去哪里?这里所有的体验才是最真实的你自己呀,不是吗?」磊甄的狂笑,让蕾珍不敢回头看。只是现在这个姿势,她就算转头也看不到什麽。
「不要这样,你曾经也是我呀……」蕾珍快哭了出来。
「曾经?已经不是现在式了呀……告诉我,你的童年,也就是我的童年在做什麽,我又是如何渡过青春发育期的?」「呃?这个……」不管蕾珍如何回想,她记忆中的童年都是一个紮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而她青春期的思春对象是隔壁男生班的体育男老师……甚至她在打拳练功时,看到的自己,都是一个婀娜多姿、苗条纤细的身影……“不对!这不是我的记忆!怎麽会这麽乱呢?”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磊甄拍了她两下屁股後,便悄悄地离开了。
「你别走……喂!程管,放我下来!」她大吼大叫,哪里还有家豪,只有道博士默默地注视了她一阵後,也离开了。
…… …………
***** ***** *****
「哇哇!!~~」蕾珍嘶吼了一声,从恶梦中惊醒过来。
身旁的擎海揉揉眼睛问道:「怎麽啦,做恶梦吗?」蕾珍摇头叹道:「你无法想像的恶梦!」擎海靠近,想将她搂在怀里。却被蕾珍一把推开。
「我警告你。我虽然在保护你,可是我真要杀掉你,一样很简单。」「若是这样,为什麽要我上床跟你一起睡?」蕾珍侧身背对擎海,试图不去理会他。
「唉~~女人。」擎海叹了口气,也翻身试图入睡。
这话听在蕾珍耳里,格外刺骨椎心。
──《淫海迷航记?第8章》──
第09章
蕾珍和擎海搬到这个偏僻社区的破旧小屋,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这期间倒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蕾珍很认份地为擎海洗衣烧饭,打理起居。有空的时候,她也会跑到後面山头习武练功──这是她和另一个过去唯一最强的连结。除了多一个人要照顾以外,一切彷佛又回到山上的那种消遥生活。
她们和外界的音讯全断,除了俊明从国外打长途电话来报平安外。为此蕾珍感到窝心。
她和道博士通过一次电话,询问擎海的病情。道博士不但不知道,反而很讶异擎海会有这种怪病。但是他一再强调擎海的安危很重要,一定要尽全力保护。
另一方面,她也担忧自己记忆流失得越来越快,对於过往的回想,全是女生蕾珍的种种。她所认识男生磊甄的部分,越来越少了。道博士告诉她,尽可能活在当下,别管过去,也别理未来。另外道博士也警告她,不要再跟男生上床了。
尽量过中性的生活,让来自性别上的感受降至最低。
为此蕾珍每天素颜,服饰部份,裙装一律禁止。虽然胸罩和女性内裤不可避免,蕾珍总是快快地套上外衣外裤,尽可能忽视它们的存在。她有时想想,这样粗茶淡饭的生活,乾脆剃发去当尼姑算了……尼姑?不是和尚?就连出家性别上的异同仍然存在呀!
蕾珍所能做到的,都是表面部分。她不能也不知道的,是日常生活中的潜移默化。擎海虽然不至於太大男人,叫他做事他也会动。可是他就像其他一般大男生一样,对家事向来是一招拖拉推挡行遍天下。每回蕾珍看不过去都揽在自己身上做,便更加深了一次对自己角色上的认同。她当然更不知道,她会看不过去,是因为女生天性的缘故。
另外,她的言谈举止,也在自然女性化当中。她已经不用提醒自己,就很自然地并腿而坐。举手头足间,也自然地内敛不夸大。谈吐更是轻声优雅起来;纵然语气上仍有豪迈阳刚的一面。她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在乎自己会不会太娘,有没有骄纵依赖的恶习,那些男生定义女性化的条件上。
更糟糕的,是过分禁慾所带来的反效果。从上次的恶梦以後,蕾珍已经和擎海分床而睡(她用破沙发搭了一个简单的小床供擎海睡觉),甚至连寂寞难耐时都不准自己自慰(她要自慰也很难,两个人的生活隐私权几乎挂零)。一股纯阴的女性真气,已经在她体内累积多时,随时都在准备爆发。
蕾珍的脾气越来越火爆了。看在擎海的眼里,却完全是另一种理由。擎海以为,这是女性贺尔蒙失调的结果。当然一般男生看女人过分情绪化时,大都会起这样的结论,以躲过追究背後极其复杂的因果关系。这样虽然可以避免麻烦,同时却也失去了绝佳深入了解女人的机会。其实男人是大智若愚的,因为连女生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了,男人还有什麽机会去下更深刻的结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