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郎中》(2)

    老翁一听,欢喜异常,立即走到马车前面,举起灯笼照着霍筠细看,越看越欢喜,啧啧称赞说∶“不老,不但不老,还是个年轻俏郎君呢,这件事可以成功了。”于是就一起上了马车,指点着前路。

    老仆说∶“我们郎君家里虽然世代都为医生,但是他长期读书,恐怕不能胜任。”

    老翁说∶“小郎君自己说能治病,你是仆人,又何必罗罗嗦嗦!”

    一会儿来到一座庄园前,林木茂盛,门庭高大壮丽,俨然是一个巨富之家,老翁下了车,嘱咐他们说∶“在此稍候,容我进去禀报主人。”

    望着他开门进去了,老仆执着马辔低声对霍筠说∶“小郎医业荒废,如何能担当?此事如有不妙,那你如何脱身?”

    霍筠说∶“我难道会莽撞做事吗?你不要考虑得太多了。”

    不久,老翁带着僮仆奴婢数人快步走了出门来,说∶“郎君请进去,我家主人已在恭敬等候了。”

    于是霍筠被簇拥着引导向前走,很快就来到一个大厅。一个美丽小妇人在檐下迎接,她的年纪大约二十多,不到三十岁,华贵美艳,冶丽至极。霍筠生平哪里见过这样富贵艳丽的场面呢?不由的拜了下来。小妇人连忙唤人扶起,以常礼相见,分宾主坐下。

    她问起霍筠的家族出身、姓名、年龄,以及已经议婚没有,霍筠都如实回答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小妇人的妙目注视下,霍筠有一种不能自制的冲动,两腿间的阳具开始不老实的蠢蠢欲动起来。

    那小妇人继续地凝望了他很久,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神色,叫服侍的婢女们退下,她盈盈的走了过来,伸手握着霍筠的手说∶“我姓梅,本是河南人,祖上寓居此地很久了。我孀居守寡,没有儿子,依靠一女,名叫宜春,才十六岁,未婚在家,不料忽然身患浓疮,一天比一天厉害,我心里很担忧,所以叫她的仆从去聘请外面医生。幸亏路上遇到郎君,又听你自称是医术大国手,真是不胜庆幸!

  只是小女浓疮生在幽隐见不得人的地方,不肯轻易让人医治。我也曾经和她商量了很久,答应为她秘密访求医生,找一个未娶妻的少年医生来替她治疗,假如能够治得好,就以小女为配。如今请得郎君你来,温文尔雅,品貌秀美,正合我的心意,这真是天赐良缘,绝非人力所能强求的啊。“

    霍筠起初不过是因为一时找不到旅店,自己又确实是会一点医术,所以就随口的说说,作为权宜之计,以求能找地方渡过一宿。真没想到遇到这样的情形,要打退堂鼓,又好像是迟了点。而且,他现在又有点意乱情迷,总是觉得小妇人的秋波流盼中,有对自己说不尽的情意绵绵。更加上自己的手被她的柔手一握,阳具不由自主的硬翘了起来。

    他有点不好意思,只好有点不舍得的挣脱她的手,唱了一个肥诺,说∶“医治浓疮,岂敢不尽力?只是婚姻一事,我曾向先父母发过誓,一定要在我取得功名以后才谈。如此,恐怕辜负了你的好意了。”

    小妇人说∶“我的俏郎君呀,你真是太过于迂腐了!你不答应婚姻一事,我女儿又怎么能让你帮她医治呢?如果你果真发过誓,也不妨先聘定婚事,等到你大登科后再来个小登科,又有何不可呢?”

    霍筠开始的时候还是一个劲的拒绝,小妇人说着说着,着急起来,看看四下无人,竟然跪了下来,抱着霍筠的腿哀求起来。霍筠一阵的天旋地转,硬翘的阳具在小妇人柔软的身上接连的碰触了几下,几乎就要泄精了,霍筠赶紧的拉起小妇人,答应了下来。

    小妇人的身子依偎在霍筠的怀里,又用了一会的暗劲着实的贴磨了一会,才退了开来,然后她便对外面下命令∶“唤蕊儿来,转告小姐,有一个俊俏小太医来啦。快整理一下,好让小太医进来看病。”众女婢都哄声应和着出去了。

    良久,那个叫蕊儿的小婢女走了进来,她长得十分的娟秀美丽,站在小妇人旁边,低声耳语了一阵。小妇人笑着说∶“等小太医进去,让小姐她自己细细的看吧,中不中意,合不合眼,任由她自己决定,我可绝不勉强。”

    叫蕊儿的小艳婢连连的答应着,频频的用一对勾魂的媚眼来瞟霍筠,把霍筠瞧得耳热心跳,最后她终于是笑着扭摆着屁股的走了。又过了好久,便出来请太医进房。小妇人亲自握着霍筠的手同行,再次的接触着小妇人的柔软小手,霍筠不由的又心猿意马起来,好不容易才把绮念压了下来。

    绕过了几重的回廊曲室,才来到小姐的闺房。一个小丫环拉开了门,小妇人提高了声音说∶“女儿是坐着呀还是躺着呀?太医来看你啦。”

    他们很快的便进入内室,来到床榻跟前,只见一个少女身穿红绣衣,盖着锦被,倚靠着鸳鸯枕而坐。黑发黛眉,明眸皓齿,面色如朝霞映雪,光彩照人,艳丽绝伦。霍筠一见之下,目眩神迷,不敢正视。

  俏郎中(二)

    小妇人背地里又摸捏了一会霍筠的手,才放开了,对那少女说∶“这位少年俏郎君便是太医,乖女儿,你看他够不够资格看你的病?”

    少女秋波流转,偷偷的瞄了霍筠好一会,然后低下了头不作声,雪白俏丽的脸颊上升起了朵朵红晕。小妇人说∶“可不可以呀?你实对娘说,不要害羞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