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郎中》(6)

    老大说∶“这书呆子是什么东西,享受这等艳福,真是作梦也想不到的!”

    老二说∶“只要能同弟妇有一夜之欢,搂抱着她睡一次,尽情的泄泄心头的熊熊欲火,虽然马上死了也再没有遗憾了!”

    老大说∶“换作是任何人都会这样想。无奈这关系到人伦名份,空想又有什么用?只好回家闭起眼睛拿黄面婆权充弟妇,幻想一番了。”

    老二说∶“大哥,你也太古板了吧!唐太宗是个英主,还娶弟妇为妻。陈平是个良相,还同嫂子偷情。我们这些平凡人,又何必如此拘泥呢?”

    老大被这番话勾起了淫心,想到把美人压在身下尽情蹂躏的滋味,阳具早已硬直起来了,于是就急忙的对老二说∶“听你这样说,好像有把握可以把她弄上手?那就赶紧行事吧!”

    于是两人各自回家,同妻子商议。

    老大妻姓贾,生性好妒,不明事理。见到丈夫原来一向死蛇烂鳝的样子,如今从弟弟处一回来,火燎燎的拉扯着就要做那件事,还以为丈夫是在路上见到什么俏村姑,急着要泄泄火,所以也由着他蛮干。到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看他闭起眼睛,“宜春,宜春”的在乱叫,不由得心头火起,狠命一脚把他踹下床,然后严词逼供。

    当她知道丈夫口中所谓“宜春”者,就是新弟妇时,不禁大怒。于是约好了老二妻王氏,一起找了个藉口去见宜春。两人见了宜春十分的姿色后回来大惊失色,竟然也千方百计要自己的丈夫去淫乱宜春,以发泄心头的妒火。

    那天正好是元宵佳节,老大、老二两人一起密谋,设下盛宴,邀请宜春和蕊儿进城观赏花灯,王氏亲自去迎接她俩。开始的时候宜春不愿意去,奈何王氏一再的强邀,梅娘也出乎意料的在一旁怂恿,她俩才答应了。宜春身穿装饰有翠绿羽毛的鲜红大氅,俏蕊儿穿了一身锦裙绣袄,一起来到。

    老大、老二站在门口鞠躬迎接,然后入席。老大故意吩咐叫梨园弟子演《十八摸》,剧情自然是极尽地挑动男女间的淫欲。奇怪的是,宜春却照样的谈笑自若,一点也没有恼怒的神色。贾氏,王氏以为已经挑动起她的春心了,乘机的又说了些风言浪语来试探她。

    宜春说∶“为何不一并请大伯,二伯来,好让我敬奉他们一杯酒呢?”

    贾氏,王氏大喜,连忙叫婢女去告诉老大、老二。两人一听,争先恐后,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宜春命斟酒,自己敬老大,蕊儿敬老二。老大身子早已趐麻了大半截,一时激动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老二说∶“弟妇何必多礼?”

    宜春说∶“敬酒是表示亲热,刚才那台戏有趣的紧,可惜大伯二伯没有来一起看。”大家都笑了起来。

    酒席散后,贾氏邀请宜春进她房中换衣。宜春娇慵懒散,眼波斜视,不胜醉态。她低声对王氏说∶“婶婶知道吗?我今夜醉得很厉害,要睡在这里,不能去赏花灯了。”

    贾氏说∶“咱们几个妯娌谈心多称意,赏灯有什么快活呀?”

    贾氏拉过王氏到一边,两人私下里谈论说∶“看她有桃李的美貌,还以为一定有松竹的贞操,谁知道只是饮了那么一点点的酒,便醉成这个样子,看来也只不过是个无耻淫荡的女人罢了!”

    她们于是便秘密的告诉老大、老二,叫他们藏在门外,倘若一有机会可乘,便下手成其好事。说罢,王氏,贾氏又进了房内,极力一味的挑逗宜春。

    宜春脸现陀红,不胜娇羞,咬着衣袖微笑说∶“古人互换妻子而饮酒,我起初还不懂有什么情趣,现在才领悟到其中大有道理,大伯"、二伯都是自家人嘛,为何不进房来欢谈,以尽稚兴呢?”

    老大、老二在门外听了,争着的奔了进来。蕊儿一下子吹灭烛火,房中骤然黑暗如漆。窗外虽然照进月光,屋里却一物不见。但是老大、老二却一点也不担心,原来刚才他们在门外偷听了很久,早已熟悉房中的各人谁在这里,谁又在那里。

    两人同时地扑向宜春,老大把老二推开,说∶“先兄后弟,人伦次序不能混乱。”老二没有办法,便去抱住了蕊儿。

    两人凑上去又是亲嘴,又是摸奶,继而浑身乱摸,使出全身解数。两个女的极力地抗拒挣扎,嘶声喊叫,竟然挣脱不了。不到一会,黑暗中尽是解衣宽带、亲嘴砸舌、气喘嘘嘘的声音。

    两对儿作起爱来,老大、老二两人的淫欲高涨到了极点,阳具稍一插进去精液已泄。正想重整旗鼓,再干一次,老二又争吵着要交换着尝试一下娇俏宜春的滋味。正闹得不可交加时,忽然小婢女拿了灯烛进屋,两人惊起一看,原来王氏被老大压住淫乱,老二抱住的却是老大的贾氏,宜春、蕊儿却踪影全无,不知何往。男女四人又是吃惊又是羞惭,只是在你瞪我眼、我瞪你眼的作不了声。

  俏郎中(四、完)

    起先王氏来邀请宜春时并没有邀请霍筠,霍筠已起疑心,不许宜春去。小妇人梅娘却一个劲的怂恿宜春,说去也无妨,霍筠不好阻止,只有嘱咐宜春早回,可到二更仍不见归,霍筠大怒,气淋淋背对着蜡烛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