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卡尔,大家都没异议,反而很高兴我有了一个好名字。
“其实……”我战战兢兢地又问。“我下次可以带一名新人来吗?”
大家安静下来,都看向我。
“是谁呢?”
“是……住在我对面的一只安哥拉猫。她上个月才搬来,对这附近还不太熟悉,我想带她来认识大家……”
我说的吞吞吐吐,想必脸蛋也红透了,否则大家不会猜透我的心思。
“柏拉图,你喜欢她吧?”爱德华笑着问。
“我……我……”我连话都没跟她说过呢!
“没什么好丢脸的。我们会支持你啊!下次邀请她来吧!”
“谢、谢谢!”我十分感激地低头道谢。
接下来的集会,大家一如往常地闲话家常,只有我恍恍惚惚地想着美人的种种。光是想象和她说话,我的心就跳得七上八下的,不时被大家取笑一番。
散会后,我犹如受到木天蓼的熏染似的,脸上挂着微笑,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不只是因为美人,还包括我的新名字。
被人用新名字称呼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我不再是猫咪,而是柏拉图呢!我是哲学家!
“柏拉图。”
“在~卡尔?”
卡尔站在离我不远处的身后,阴森森地看我。
我居然完全没发现他的行踪。不过他是猫,走路无声,没发现也是正常的吧。
“你怎么在这里?”我奇怪地问。“你的家不是这个方向啊。”
我提高警觉,看着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你有什么事吗?”
卡尔走到我身边,用从来没有的认真表情看着我。
“柏拉图。”他又叫我名字。
我缩起脖子没回答,只是眼睛直直盯着他瞧。其实他今天也感觉怪怪的,好象魂不守舍,只不过我是太高兴了,他比较像是到口的鱼逃走了,或是……难道他终于要被切了?所以偷偷跟踪我,要我告诉他心得?
“你要说什么,卡尔?”思及此,我不禁窃喜,全然忘了在众多猫咪里头,我不是唯一一只被切的,卡尔根本没必要低声下气跑来问我。
笨蛋没药医就是这种情况吧!
就在我还陶醉在这假象里时,卡尔忽然吐出:“不要跟那只安哥拉在一起。”
“啊?”
“我是说,不要跟那只安哥拉交往。”他又重复。“跟我吧!我会让你幸福的!”
“你你你在胡说什么啊!”
我顿时退开三尺远,不敢置信地看脸蛋红涨的他。
“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了!我……我虽然很常作弄你、嘲笑你,可是那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我并不想这么做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虽然被切了不代表我就是同性恋好不好!”
“反、反正你跟安哥拉也不可能有好结果的!跟我有什么不好!我会好好疼你的!”
“你别开玩笑了!”还说疼我咧!好恶心啊!“我们的爱情才不是肉体上的关系这么肤浅!我是柏拉图耶!我们可以进行柏拉图式的恋爱!”
“你的主人不是同性恋吗?”
我终于忍不住,伸爪竖毛。
“我主人是同性恋关我什么事?我喜欢女人!”
“胡、胡说!”
“就算我是同性恋也不会喜欢上你的!”
每天只会欺负我嘲弄我!就算你是比美人更漂亮的母猫我也不会爱上你!
深受打击的卡尔垂下头,似乎陷入懊悔的深渊里。我静静地观察片刻,只听到他在喃喃细语——这家伙真的疯了,还是走为上策……
我偷偷转过身,正要踏出第一步,身后忽然发出叫喊,我剎那间被压倒在地!
“卡尔!”
“既然软的不行,我只好使出硬手段,让你成为我的了!”
别开玩笑了!我不要被插!
挣扎期间,我的腰碰到他膨胀的下身,全身的毛瞬间竖起。
这家伙是认真的!他要强暴我!
“你这死变态给我让开!”
我急忙翻个身,在他脸上留下四道抓痕。他痛得退后,让我得以趁机拔腿逃跑。
来到我住的公寓,我穿过大门栏杆间的空隙,爬上大树,跳到三楼的窗户,挤身进到菲利斯的房间,“咚!”一声跳上他们的床,把难得这么早就睡着的两个人吓醒。
“柏拉图!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菲利斯捉住全身毛骨悚然的我,讶异地问。
——我差点贞操不保啊!都是你啦!把我结扎!害我被当女人了!
“它偷溜出去?”凯文望望打开的窗户。“它从哪儿溜出去的?”
“因为夏天的关系,我晚上睡觉都会把房间窗户开一点点……可是你从哪儿溜出去的?”
——你管这么多做啥?快保护我免受同性恋的侵犯啊!
“怎么叫得这么激烈?该不会是有小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