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陆永平肩头,右手撑着沙发背,俏脸轻扬,溢出丝丝呻吟。她丰满的大白腿
蜷缩着,两个肥硕的屁股蛋像注水的气球,在啪啪声中一颠三晃,波澜重重。也
不知过了多久,陆永平猛地停了下来。兴许是惯性,母亲又兀自轻晃了好几下。
然后她挺直脊梁,大腿都绷了起来。陆永平拍拍肥臀,笑着说:继续啊。母
亲呸了一声,脸撇过一边。接着,像是突然想起来,她轻晃着脑袋:你在这儿,
沙发垫都得洗。陆永平没说话,而是一把抱紧母亲,整张脸几乎都埋在丰乳间,
嘴里发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呢喃。像是和尚念经,又像是婴儿撒娇。母亲似是有些
不知所措,接连拍了他好几下:刚忘说了,前阵子林林去养猪场了。陆永平
这才抬起头:咋了母亲没吭声。陆永平揉着大肉臀,说:你又瞎想,林
林只是敏感,不想跟我这姨夫有啥牵连罢了。母亲还是不说话。她屁股红通通
的,变幻着各种形状。哎呀陆永平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我刚去过猪场,
啥也没动。再说,也没啥好动的。他坐直身体,又扭了扭腰。母亲似乎还
要说什么,但陆永平一把掰开大屁股,开始快速耸动。我隐隐能看到茂盛的毛发
和殷红的肉,却又那么模糊,像是头脑中的幻觉。母亲嗷地一声惊呼,又压
低声音,轻轻吟叫起来。长发飞舞间,她露出一道诱人的脊沟,塌陷着的柳腰像
一弯精弓,使得肥臀格外突出,饱满得令人发指。
太阳浸出一丝血红时,母亲又一次颤抖着趴在陆永平身上。我感到浑身黏糊
糊的,像是被浇上了一层沥青。不远街口就有个卤肉作坊,幼年时我老爱看人给
猪拔毛。伴着皮开肉绽的爽快,猪的灵魂像是得到了一次洗礼。我却被钉在院子
里,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后来陆永平把母亲抱起,重又走向卧室。在门口,他把
母亲抵在挂历上,猛干了好一阵。母亲像只树懒,把陆永平紧紧抱住,搁在肩头
的俏脸红霞飞舞。至今我记得夕阳下她的那副表情,像是涵盖了人类所有的喜怒
哀乐,那么近,又那么遥远。还有那幅旧挂历,上面立着三个解放军战士,最左
边的陆军颇有几分地包天嫌疑。母亲经常开玩笑说:看见了吧,地包天也能当
模特可我分明又记得,他们不是抵着挂历,而是抵在侧窗上。米色窗帘掀起
半拉,我只能看到母亲光滑的脊背和肥白的肉臀。圆润的臀肉在玻璃上被一次次
地压扁,氤氲间留下一个模糊而雪白的印迹。一刹那,我以为冬天到了。
当卧室的呻吟越发高亢之际,我像口闷钟,跌跌撞撞地进了自己房间。我清
楚地记得在那个十月傍晚,空气里竟弥漫着一股焚烧麦秆的味道。我砰地关上门
太过用力,连玻璃都在震动。然而马上,悔恨如同窗外玫瑰色的天空,颤抖
着洒落我一身。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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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15、16
作者:气功大师
2568 首发于
字数:25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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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至今我不吃糖油煎饼。该不良习惯一度让陈瑶十分惊讶,她无法容忍我对家
乡特产这种不近人情的否定。软硬兼施均未奏效后,她断定我这种男的
靠不住。她摇头晃脑道:试问,你怎敢奢望一个背叛家乡土特的人有一天不会
背叛你呢说这话时,她娇嫩的乳房正绽放在大学城宾馆廉价而局促的空气中。
我没有答她,而是冲向了卫生间。当油腻的糖糊从口中喷薄而出时,外面响起
肆意的大笑。
陆永平进来时我就在吃糖油煎饼。我真是饿坏了,一口下去就是小半个。随
着那油炸的甜蜜滚入胃里,我总算抓住了点什么。陆永平倚着门,黑幽幽的影子
斜戳在墙上。他连咳了好几声,像是要在村民大会上发言。遗憾的是什么都没说
出来。直到我端起搪瓷缸,陆永平才开口。他笑着说:走,外边儿去啊,姨夫
请客。搪瓷缸滚烫,于是我又把它放了桌上。我扭过脸,盯着陆永平。他已
经穿上了一条长裤,黑毛环绕的肚脐像个山野洞窟。我想对他说滚蛋,但随
食物残渣喷射而出的却是呱呱。其实也不是呱呱,更像一个闷屁或者脖
颈折断的声音。我只好加快咀嚼,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效果好多了,我发现自己
的嗓子哑得吓人。陆永平笑了笑,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衬着橘黄色的木门,
他长脸通红,油光闪闪,像是在烧红的铁块上泼了一勺桐油。我扭身揭起搪瓷盖
子,混着榨菜味的热气升腾而起。在惨白的灯光下,我似乎听到了铁块上溅起的
呲呲声。
那个永生难忘的傍晚,我背靠着门站了许久。起初还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后
来屋里就暗淡下来。我侧耳倾听,一片死寂,连街上的喧嚣都没能如约而至。躺
到床上,我闭上眼,顿觉天旋地转。有那么一会儿我感到自己悬浮在空气中,似
乎扑棱几下胳膊就会冲破屋顶,升入夜空。再后来,空气变得粘稠,周遭忽明忽
暗。我发现自己在环城路上狂奔。瘦长的树影宛若跳跃着的藤条,不断抽在身上。
我跑过桥头,在大街小巷里七弯八绕后,总算到了家门口。气喘吁吁地,我走进
院子。母亲从厨房出来,问我吃饭没。我说没。她说那快来。灶上煮鳖一样,也
不知炖着什么。飘香阵阵中,我垂涎三尺。母亲却突然闷哼一声。我这才发现她
撅着雪白大屁股,坐在一个男人胯上。背景一片模糊,只有耀眼的白臀无声地抖
动着。那波波肉浪像是拍在我的脸上。我叫了声妈,她扭过脸来,张张嘴,却是
两声颤抖的娇吟。接着啪啪脆响,男人笑出声来,像是火车隆隆驶过。那条狭长
的疤又在蠢蠢欲动。我放眼厨房,空无一物,连灶台都消失不见。心急火燎地冲
向卧室,一阵翻箱倒柜,我终于在床铺下摸到那把弹簧刀。它竟裹在一条内裤里。
我小心取出,凑到鼻尖嗅了嗅。冰冷依旧,却挥发出一股浓烈的骚味。这无疑令
人尴尬而恼火,但我还是别无选择地弹出了刀刃。锵的一声,屋里一片亮堂。那
瞬间射出的白光如一道暴戾的闪电,又似一缕清爽的晚风。喘息着睁开眼,我早
已大汗淋漓。月光清凉如水,在地上浇出半扇纱窗。我感到裤裆湿漉漉的,就伸
手摸了摸。之后,肚子就叫了起来。喉咙里更是一片灼热,连头上的伤口都在隐
隐跳动。我从床上坐起。除了梧桐偶尔的沙沙低语,院子里没有任何响动。
然而,刚开门我就看到了陆永平。他赤身裸体地站在院子里,眼巴巴地望着
月亮。那毛茸茸的肚子像个发光的葫芦,反射着一种隐秘的丛林力量。其时他两
臂下垂,上身前倾,脖子梗得老长,宛若一只扑了银粉的猩猩。我眼皮一下就跳
了起来。就这一霎那,他转过头来。至今我记得那张脸如同被月亮倾倒了一
层火山灰,朦胧中只有一双小眼兀自闪烁着。唯一有自意识的大概就是嘴里的
烟,瞬间就短去了一大截。我心里立马擂起鼓来,连掌心都一阵麻痒,脚步却没
有任何停顿。从他身边经过时,我感觉陆永平是尊雕塑。所有房间都黑灯瞎火,
院子里银白一片,像老天爷摁下的一张白。没有母亲的动静。我径直进了厨房。
开了灯我便对着水管猛灌一通。橱柜里放着多半盆糖油煎饼,应该是下午刚
炸的。母亲很少搞这些油炸食品,总说不健康。不过多亏了奶奶,从小到大这玩
意儿我也没少吃。前两天她老人家打电话来,我扯两句就要挂,她说让你妈炸点
煎饼,可别忘了上供。多么奇怪,即便如此忧伤,奶奶还是相信老天爷。我捏起
一个油煎,咬上一口,才慢吞吞地泡了两袋方便面。那是本地产的清真面,当时
刚流行酱包,吃起来挺新鲜。搪瓷缸我也记忆犹新,屎黄色,侧身印着小熊猫吃